劉知縣可不知於師爺都想到了什麼,他確實是不想於師爺把神秘人出現的訊息漏出去,
至於於師爺到底和這群山匪有什麼交易,那已經不重要了。
他得先抓緊時間審問這個斷了腿的山匪,可不能錯失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先機。
還有驛館裡的周大人,不知道那邊如何,待這邊審問結束,明日一早便可藉著山匪來襲之事,去驛館慰問一番,藉機攀談相認。
之前,他苦於三皇子的騷擾無處可訴,這次可是現成的機會送上門了。
如果能趁此機會扒上太子這艘大船,就最好不過了,要知道,周大人可是太子的親舅舅。
……
楚元元這邊,才離開後衙,她便先拐道去了趟驛館。
剛剛那個二當家說的是,讓人等叫六子的山匪回去,雖然沒說要再派人去驛館,但是不可不防,她得先去和顧行之他們提個醒。
等她從驛館出來不久,就和兩隊人撞上了,好在她躲得快,
兩隊人馬在路口相匯,楚元元原以為得打起來,
畢竟,兩隊人馬,一隊是山匪,另一隊可是官兵,
誰曾想,兩個為首之人打了個手勢,兩方人馬隔路相望不再前進,倒是為首兩人走近後交談了起來。
雖然兩人都壓低了聲音,可是在這安靜的夜晚,他們的交談聲還是格外的清晰。
楚元元哪怕離得還有點距離,也聽得一清二楚。
“我們二當家讓提醒你們,城裡有個礙事的傢伙,已經殺了我們好幾個兄弟了,你們可得注意些,別讓人給跑了。”
對面的官兵顯然很吃驚,“嗯?還有這事?”
“我還能騙你不成,我們這些還在城裡的人,都是為了找出那個搞偷襲的人才留下的。”
嘖嘖嘖,官兵的心裡有些驚訝又有些幸災樂禍,可面上卻只是應承道,
“放心,你們是匪要找人不方便,交給我們好了,保準一會兒挨家挨戶去把人抓出來!”
楚元元聽得心裡一寒,這些官兵可真是畜生!
百姓們都遭了匪災,竟還要再受一遍這兵禍。
一想到因為自己,可能要給無辜的百姓帶去禍,那看樣子,一會兒還得去找一下知縣才行。
官兵繼續道,“對了,給你們說的那家銀樓去了沒?就那個‘清風明月樓’。”
“別提了,去是去了,但就放在鋪裡的幾件便宜首飾,其他都沒找到,逼問了掌櫃,說是因為災情生意受影響,上旬東西便被府城的管事先運走了。”
“哦?那於家竟不曾將這個訊息告訴?”
“什麼意思?於家知道這事隱而不報?”
“不不不,或許是於家也不知,畢竟我也不知道此事。只是,我記得於家有個庶子,可是娶了那個掌櫃的侄女為妻呢。”
“哼!不管於家知不知道,此事我必是會上報給大當家的。”
“當然當然,那我們……”
“算了,時間快到了,那個偷襲了我們兄弟的癟三就交給你們了,我們先退了。”
“好。”
兩隊人馬分開往相反的方向行去,漸行漸遠,楚元元想了想,還是跟上了官兵那一隊人,可別讓他們現在就去騷擾百姓。
只是,楚元元跟上去後聽到的對話卻讓她有些詫異。
“頭兒,我們真要去一個個挨家挨戶的給他們找人啊!”說話的官兵明顯不太樂意。
“切!找什麼找,一群山匪找了個靠山,還真以為自己長本事了。要不是忌憚他們背後的主子,讓這群山匪得了便宜,哪輪得到他們耀武揚威!”
“那我們怎麼辦?大人可說了,不能讓於師爺看出不對來。”
“城裡轉兩圈,做個樣子差不多便回吧。上頭的神仙打架,可憐我們這群傢伙的狗腿都要跑斷了,哎!”
都不是什麼好鳥!
哎!最可憐的還是這天底下的百姓吶!
可他只不過一個捕快班頭,就連知縣大人都沒法對付的人,他人微言輕更是幹不了什麼了。
只盼著臨出門前知縣大人說的那個神秘人再給力些,把這群山匪多殺幾個。
沒錯,剛剛一聽對方說殺了他們好些個兄弟,他便猜出來那定是知縣大人說的神秘人了。
只是沒想到,對方不僅提前得知了山匪的計劃,悄悄給知縣大人送了信,竟然還反殺了不少山匪。
可惜!對方怎麼就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