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元看得既驚且樂,看水清娘這張嘴懟別人,其實還挺爽的。
那個張姑娘也不知道怎麼得罪她了,昨天都還沒有這樣對人家拒之千里之外。
水清娘轉頭看到楚元元竟在那裡看自己笑話,心裡有些不爽,
白了她一眼說道,“四弟妹,別以為我是在幫你,只是相較而言,張嫻更讓我厭惡罷了。”
想了想,她還是又補充了一句,“那姑娘一直惦記著嫁給四郞,看她那樣子怕是記恨上你了。”
惦記也沒用,張嫻想嫁給四弟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哪怕四弟不良於行,顧家也不是她能高攀的。
哪怕顧家如今獲罪被流放了,可她張家不也一樣被新主子丟出來擋災了。
就其父張保乾的那些缺德事,不管有沒有楚元元,公公都絕對不可能同意張嫻嫁給四弟。
想到這,她也不由的嘆了口氣,她曾經還想過要撮合四弟和她表妹,本來夫君都答應了替她去找父親說說這事,結果跑出來了個楚元元,
被人捷足先登了她怎麼可能痛快,自然是看楚元元哪哪兒都不順眼。
只是楚元元再讓她不順眼,那也是顧家人,可不是她一個張家女可以隨便折辱的。
如今顧家被抄家流放了,她想謀的婚親沒成反倒是件好事了,不然她就要愧見舅舅舅母了。
楚元元根本不在意水清娘說的,誰愛惦記惦記唄,反正顧四已經和她成親了。
只要顧四不和她提出要娶心上人,於她就沒所謂。
本來她也就只是需要一個顧四娘子的身份,好在沒有孃家的情況不被定北侯拿捏。
至於惦記顧四的姑娘,如果不識趣的來找她麻煩,那到時候就別她不客氣了。
能動手就絕不動嘴!
水清娘眼見著楚元元又是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態度,不由的氣不打一處來,眼珠一轉便說道,“四弟妹,你和四弟可都有草帽了,怎麼能不給爹孃孝敬一個?”
旁邊一直沒輪上說話份的楊欣聽見水清娘這話,突然有些尷尬,戴著草帽的頭皮好像有點癢。
楚元元沒法因為幾句話就動手打顧四的嫂子,只得開口懟了句,“那不是我排行最小,不敢跟嫂子搶孝敬爹孃的機會嗎?”
其他聽到這話的人都有些尷尬地轉開了視線,不再繼續看著楚元元這邊。
楊欣見狀趕緊說了句,“爹孃的草帽,我和雪怡正編著呢,一會兒就得了。”
果然,兩人頭上已經戴上了,如今手上正編著的也快好了。
楊欣見水清娘看過來趕緊提醒道,“二弟妹要跟著一起編嗎?挺簡單的,跟著我這樣,……這樣……”
她剛剛攔住水清孃的話頭,就是想讓她跟著自己學就好了,不要非去和四弟妹嗆聲,
結果沒想到中間出來個多嘴學舌的張嫻,好在是把人打發了,
以後應該不會再來自討沒趣了吧。
她也是昨晚才知道張保背主誣告,甚至還攀咬了顧家的事,
真沒想到張保會是那樣的人。
張保這麼做又有什麼好處呢,還不是跟他們一樣也被流放了。
而這就是顧家人不知道了,
人張家和顧家還真是不一樣的,人家也確實是得了好處的。
只是那些好處現在不能宣之於口,張家和其背後的新主子不敢頂風作案,所以暫時隱而未發罷了。
楊欣和水清娘正低聲交流著編草帽的心得,突然就聽到前頭傳來一陣喧鬧聲。
幾人抬頭望去,卻是幾個男人跟官差吵了起來。
“你們別太過分了,我們走了那麼多路,又累又餓,你們就給我們吃這種東西!”
邊說著有個男人還把手裡的黑糰子扔在了地上,氣恨道,“這玩意狗都不吃!”
顧行之也在那邊,看到男人那扔糧食的動作,剛要彎腰去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
誰料官差直接一腳踩了上去,“不吃那就別吃了!”
“就這也沒多的,一人一個,不吃是你們的事兒,餓死了活該。”
男人自覺面子丟大了,還要再爭辯幾句,另一個官差直接不耐煩地一鞭子抽了過去。
“他孃的就你事多!看來是讓你吃太飽了!”
官差已經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昨天就沒吃他們分的餅子,吃的是點心,
今天怕是沒點心吃了,所以專門來鬧事來了。
一頓鞭子抽下來,男人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