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出現的,荀生雨如往常一般,抱著檔案站在門口,對著金隅和解之說笑。
“可以嗎?”
金隅餓得腦子發矇,眼冒著金星就往荀生雨面前湊。
“當然可以,公司管飯的。”
解之說皺了皺鼻子,轉身就走,“我回去了。”
“什麼?”
“不要啊!”
金隅和褲衩同時出聲,解之說回過頭,視線落在金隅的鼻尖上。
“怎麼了?”
“不留下來一起吃飯嗎?”
“我要看你們表白。”
金隅和褲衩又是同時回答。
金隅的眉毛輕輕一擰,垂下眼眸,“你個小褲衩總是想著表白幹什麼?”
褲衩咳咳一聲,可憐道:“或許看你們表白才是我最後、真正的——心願。”
金隅的雙手環抱於身前,態度強硬,“不行。”
褲衩動了動身體,正面朝解之說。解之說躲過不存在的視線,轉過頭不出聲。
荀生雨不知道兩人一褲衩之間發生了什麼,好心提醒金隅,“之前剩下的衣服都幫你整理好了,明天你可以把它們送去洗衣店。一切流程結束後你的第一次工作就圓滿完成啦~”
“謝謝荀姐姐,我會好好完成洗衣任務的。”
荀生雨伸出手指,比了個“ok”的手勢,推門離開。
趕著去吃飯的金隅站起身,褲衩開始“嗚嗚”的叫。
解之說推開門,一隻腳剛踏出一步,心有靈犀般的,他與臉色擔憂的金隅對上目光。
不就是表白嗎,有什麼難的?
他點點頭,得到同意的金隅抑制不住笑容,伸出手指拉了一下褲衩,“今天天氣不錯,就滿足你了。”
褲衩一驚,呆呆立在原地。過了好久它蹦起歡呼,“好耶——”
走在去吃飯的路上,褲衩叫喚著表白不下十次,解之說來了癮,“我喜歡你”四個字說多了就換個別的說說,金隅不知道他哪來的話術,聽得一愣一愣的。
好幾次看著他亮閃閃的眼睛,金隅差點陷進去,好在肚子不爭氣總是打斷她的思緒。
解之說從第一次見到金隅起,不知想過多少莫名其妙的情話,全留在腦子裡做日後準備,今天為了褲衩說得一句不剩,跟著輕風飛走了。
從吃飯前到吃飯中,再到吃完飯後,褲衩和解之說來了勁,亂七八糟爭先恐後地說話。金隅有些苦惱,一個人來到衛生間,開啟搜尋引擎:同事快瘋了怎麼辦?
已經對錶白毫不害怕心慌的解之說跟醉了酒似的,當金隅出現在眼前的第一反應就是:
“我喜歡你,金隅。”
躺在辦公桌上的褲衩聽到這句話,動了動褲腿。
金隅的心一顫,兩人在靜謐中與柔情交織。
——
“啪嗒”一聲,褲衩從桌上滑落,精準掉進收納盒裡。
“嗯?”
金隅和解之說同時回過頭,桌下的褲衩沒有爬起來。
孟星吾從門外推開門,兩人齊齊轉頭。不知所以的孟星吾左右看了看,問:“怎麼了?”
“褲衩好像死了,”金隅走到褲衩前將其拎起,可是它一動不動,“怎麼辦?”
“也許是它的心願完成了,”孟星吾湊近,“情感波動也就此消失。”
“真的嗎?”
“真的。”解之說回答。
在他的眼中,褲衩只是件普通的褲衩,周圍沒有奇怪的黑氣,沒有生機。
“明天休息,你們早點回去吧,今天辛苦了。”
“好嘞。”金隅看著手中的褲衩,雖有不捨但還是將它疊得整整齊齊放進收納盒,在蓋上盒蓋時,悄悄對它說了句“再見”。
解之說端走收納盒,留下孟星吾和金隅。
“工作強度怎麼樣?會不會累?”
孟星吾和金隅走在公司外面的水泥路上,稀稀疏疏的綠化沿著長長的小路胡亂生長,幾棵常青樹稀稀散散,這邊一棵那邊一棵。
“還好,一點都不累。”
“哈哈哈,”孟星吾笑著,揉了揉金隅的頭。
“老師您是不教體育了?”
金隅問出壓在心頭已久的問題,高中畢業前還在學校教體育的老師一年後就跑來企業做回收衣服了?
孟星吾搖搖頭,“當然教了。”
“你打兩份工啊?”
對於金隅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