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亦覺上了樓,和解之說打了個照面,“你也跑步去?”
解之說搖搖頭,“站著去水腫。”
孟亦覺不知道要不要相信他的話,轉身進了臥室。
片刻後,頂著潦草的頭髮,金隅一手攙著懸空的衣服,開啟房門。
“早上好。”
金隅扯著低悶的聲帶,解之說先是被她的聲音嚇了一跳,看到她身邊站得十分優雅的連衣裙,又是一驚。
“它怎麼站起來了?”
解之說上前摸了摸衣料,這才覺著是一件高階貨。
“不知道啊,”金隅抬起另一隻手,撓了撓頭髮,“我起來的時候它就這樣了。”
此時孟亦覺洗完澡換完衣服開啟門,便看見門口的金隅和解之說,還有……
一件能夠站起來且挽著同事手腕的詭異連衣裙。
“嚇我一跳啊你們,”他上下打量著,在光線下熠熠發光的連衣裙,“搞什麼,魔術嗎?”
孟亦覺沒有湊近,在距離兩三米遠的地方眯起了眼。
連衣裙動了動裙襬,十分不明顯,就像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晃動了一根髮絲。
不過金隅能夠從這細微的動靜中感受到身邊的連衣裙似乎在生氣。
或許把人家的本領說成是超自然的現象在它看來是不禮貌的吧……
不過,衣服能站起來本來就挺邪門的,金隅搖搖糊塗的腦袋,將昨晚發生的事告訴了孟亦覺。
孟亦覺在今早出門前已經從孟星吾那裡聽說了事情大概,所以幾人圍在餐桌邊吃飯聊天時,少了份驚奇,多了份期待。
“那它的願望是什麼啊?”
柳露從碗裡冒出頭來,不敢看一眼獨立站在金隅後面的連衣裙。
“它就說帶它走,帶它回家,至於它該去哪裡、它的家在哪裡,我不知道。”
金隅挖了一勺雞蛋肉絲炒飯塞進嘴裡。
柳露若有所思,點點頭,“好吧。”
四人吃完早飯,柳露和孟亦覺收拾好揹包出門,一旁和連衣裙試圖友好對話的金隅問:“你們是要去哪兒?”
柳露代替嚼著口香糖的孟亦覺回答:“去我們負責的巡查點巡查,晚上見。”
“好——”金隅拖長尾音,連衣裙也有樣學樣:“好——嗷——咳!”
沒敢多做停留的柳露和孟亦覺揮手告別,陳可前輩和何今有前輩從一開始就沒有出現過,金隅猜他們可能已經出去工作了。
現在整棟樓只剩下她和解之說,還有身邊安靜下來的連衣裙。
連衣裙沒有告訴他們具體的心願,當初褲衩要求找回照片和表白都很容易,如今卻犯了難。
金隅邊思考邊撫摸著連衣裙的表面,不知道怎麼能讓連衣裙再次開口說話。
又過了半響,差點昏睡過去的金隅被刺耳的聲音叫回神志,她趕忙一看,連衣裙躺在地上,“嗚嗚”地叫著。
根據之前的經驗,金隅沒由來的認為它要說出它的心願。
果然,連衣裙在她的注視下,布料上的藍色刺繡蝴蝶一起一伏,“求你……幫我找到他……”
金隅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問:“找誰?男的女的?”
解之說從廚房洗好碗筷,聽到金隅的聲音連手都沒擦乾就走出來,蝴蝶不動了。
解之說見狀,不免擔心,“它剛才說什麼了?”
“幫它找個人。”金隅湊近連衣裙,向他解釋。
解之說也走近連衣裙,試圖從平靜的表面看出點東西來,不料一聲突如其來的尖叫聲衝到兩人的耳膜。
“啊——!”
金隅和解之說紛紛堵上耳朵,遠離了幾步。
“盛白陽!”
“渣男!”
清晰沒有停頓的幾個字從蝴蝶裡飛出,金隅和解之說默契地對視一眼。
懂了,是要找個叫盛白陽的渣男。
金隅開啟手機備忘錄,寫下了拼音“shengbaiyang”,然後思考,去哪兒找這個人。
解之說站在在她的身邊沉默不語,看到手機上的拼音後,想到了什麼。
“我們上高中的時候是不是有個人叫這個?”
金隅沒反應過來,“什麼?”
解之說重複了一遍,金隅才把話聽進心裡,問他:“你和我是一個高中的?”
解之說在金隅驚詫的眼神下點了點頭。
緣分如此妙不可言,金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