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對吧?”
解之說點點頭。
金隅繼續道:“它們既然有情感,會不會產生什麼必須完成的心願?比如這件褲衩,”她舉高褲衩,“它的心願是親某個人?”
解之說不置可否,湊近金隅上下檢視褲衩的狀態。不知為何,此刻自己眼中的褲衩衣身抽搐,像是可憐的流浪小貓在冷風暴雨中乞求憐愛。
想到投餵過的各種小貓,他暫時放棄剪碎褲衩的打算,不過語氣仍舊生冷,“你的心願是什麼?”
“哎呀,你可別把褲衩嚇暈了,”金隅推開解之說,將褲衩平放在平臺上,托起褲衩的一直腿,問:“是不是幫你完成心願你就能不傷人乖乖讓我們回收?”
褲衩沒有頭,只好點了點褲腿。
“那你的心願是什麼呢?你要親誰?”
見金隅循循善誘與褲衩談話,解之說悶悶不樂,轉移視線到她的頭髮纏著小熊素圈,心虛轉過身去。
反正沒人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
金隅和褲衩的對話仍在繼續,不過聲音越來越低,兩人像是在密謀什麼,解之說自欺式忘記剛才最真實的想法,小心扯下留在頭上已久的白色紗布。
“表白?!”
突如其來的一聲衝向雲霄,解之說剛拿下紗布還沒捂熱,與金隅對上視線。
對方驚恐微顫的灰瞳深深印進腦中。
“怎麼了?”
“請,你向她表白。”
代替金隅回答的,是可以清楚說出話的褲衩。
也許在未來才會發生的事情,莫名其妙地提前了。
解之說表面沉著冷靜還不忘拿出剪刀,實際心裡懷疑人生、無能狂怒。
“剪碎。”
“別,”金隅奪過剪刀,“聽它的吧,這件事很快就能完成。”
“剪碎。”
解之說的語氣裡帶些慍怒。
金隅不懂他為什麼不答應褲衩的心願,漸漸放緩了語速,“它很可憐的。”
在燈光下閃閃發亮的真誠之眼如純淨的天水,毫不費力澆滅解之說的怒火。
“好吧,”他補充道:“不過我沒有和別人表白過。”
“沒關係。”金隅喜形於色,一言不合抓起褲衩的兩條腿,為它留個最佳吃瓜位。
……
短暫的沉默後,解之說彆扭開口:
“我喜歡你。”
!
“oh↑my↗god↘!”
褲衩激動跳起,發音器官盡己所能履行職責四處狂叫,沒抓住褲衩的金隅任它亂跑。
專屬於金隅和解之說的沉寂擋住外在一切的喧囂,直到褲衩害羞到躲進收納盒,金隅回過神來,笑語盈盈:“謝謝你。”
解之說按捺不住的心臟怦怦直跳,勉強回道:“不用謝。”
天色已不早,金隅轉身尋找連帶收納盒一起躲起來的褲衩,發現它縮在角落,沒了剛才的生機。
“你怎麼了?”
金隅小心翼翼地捧起軟軟的褲衩,正覺得手感有些奇怪,被解之說一把奪過。
“怎麼了?”
金隅不解,拽住解之說的工作服。
解之說摸摸口袋,護身符在身上,便放心舒了口氣,“它很危險。”
“為什麼?不是幫它完成心願了嗎?”
被捏得發緊的褲衩試圖掙脫,可惜無濟於事。
“它不會瘋了吧?”
成功表白後褲衩過於激動,面對現在的處境,金隅想到的只有方才的場景使它短路了,畢竟是件成了精的衣服,她找不到其他原因。
“你們,可以,幫我找到主人拍的照片嗎?”
無法掙脫的褲衩終於想起自己最重要的心願:找到一張主人拍的照片。
它向金隅和解之說解釋:“我記性不好,以為表白是我的心願,剛剛才想起來那不是我的心願,找照片才是。”
意料之外的回答。
金隅不怕困難,依舊心平氣和。反倒是解之說聽到褲衩的解釋,二話不說拿起收納盒將褲衩往盒裡塞。
“不要啊!”
“解之說。”金隅眼疾手快,握住他的手腕,溫柔地叫著他的名字。
明明是夏天,可一陣冰涼的觸感從手臂一路蔓延至頸肩。解之說心頭一震,放下了收納盒。
金隅伸出手,示意他放開褲衩。解之說聽話照做。
褲衩想起了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