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您再慢慢與小嫂子說道?"
花月一愣?困惑地抬頭問?"能離開這兒了?"
柳成和失笑搖頭?"小嫂子你就是太傻?才總被三爺耍得團團轉?咱們要是不能離開這兒?三爺哪能專程過來在這兒待著與咱廢話啊?早被人押走了?"
李景允側頭?半闔著眼覷著他?
"??但是?眼下情況好像也不容樂觀?"話鋒一個急轉?柳成和嚴肅地道?"總之先出去?咱們再好生商議?"
應了一身?李景允拂了衣襬上的碎草?將身邊的小東西也拎起來?"走了?"
花月有些遲疑?"妾身不用留下來交代紅封的事情?"
"不用?"李景允轉身往外走?"肚子餓了?回去用膳?"
他與柳成和走在前頭?身後那人好像還有些迷糊?磨磨蹭蹭地落了後?
"那奴才是怎麼回事?"李景允也沒催她?反倒是趁著她沒跟上來?小聲問了柳成和一句?
提起這茬?柳成和來了精神?"三爺您是沒瞧見?您家裡這小丫頭跟會妖術似的?那奴才來候審堂一見著她就中了邪了?她說什麼那奴才就聽什麼?拼著不要命告的黑狀啊?轉頭竟願意毀了口供?"
李景允皺眉?"她都說什麼了?"
"我在旁邊聽著?什麼也沒說啊?就問他能不能幫個忙?改一改供詞?那奴才居然答應了?"柳成和撓了撓下巴?"除了會妖術也沒別的能解釋?"
腦海裡劃過一個東西?李景允抿唇?若有所思?不過只片刻?他就又問?"她為什麼這麼做?"
"還能為什麼?擔心您唄?一聽說您出事了?小臉都白得跟紙似的?"柳成和嘖嘖搖頭?"先前瞧著還覺得她頗為冷淡?到底是患難見真情啊?"
李景允一聽?眉梢輕挑?眼波明亮?
他也不想高興得太明顯?就只板著臉道?"畢竟是爺納的人?心自然是貼著爺的?"
這話裡的得意勁兒是藏也藏不住?若是身後有個尾巴?怕是能把天給捅個窟窿?
柳成和嫌棄地打了個寒戰?搓著自己的胳膊道?"三爺?咱們都是風月場裡打滾的人?能別在一棵樹上吊死麼?"
冷淡地看他一眼?他搖頭?"沒養過狗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柳成和?"??"
關養狗什麼事?
"爺這兒還有點忙?你去接徐長逸?順便將徐老爺子送回府?"李景允推了他一把?"這兩日沒事就別到處亂晃?收著點風頭?"
"哎??"柳成和想抗議?結果三爺直接不理他了?轉頭半躬下身子?朝著落在後頭的殷花月拍了拍手?"過來?"
迷茫的小狗子乖順地追到了他的身邊?仰頭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又無辜?
他輕吸一口氣?還是決定不要臉一回?"脫身是脫身了?但這案子沒結?又立了個新的?你現在回去夫人身邊?若是追查起來?少不得要連累夫人?"
花月一愣?眉頭皺得死緊?"那妾身暫時搬離將軍府?等案子結了再回來?"
"也不必?"他摸著下巴深思熟慮地道?"就且在東院住著?若有變數?也好知會一聲?"
想想很是有道理?她垂眼?悶聲道?"多謝公子?"
食指抵住她的腦門?他嘆息著安慰?"無妨?你也別往心裡去?"
花月不知道他是自首來給人頂罪的?只當是她把紅封放錯了地方?導致他差點被定罪?心裡哪裡安定得下來?面上是端著儀態?可眼眶卻是微微發紅?
這下他倒是當真有些過意不去了?"哎?這不是沒事了麼?"
"妾身也沒說有事?"她倔強地抿著唇?"能平安歸府就好?"
李景允哭笑不得?"你眼睛怎麼紅了?"
"風吹的?"
"那鼻尖呢?"
"冷的?"
她有些惱羞成怒?抬眼瞪著他道?"公子在意這些做什麼?"
輕笑出聲?李景允目光掃過她的臉?落在她嫣紅的唇上?呢喃道?"我當你是心疼我呢?"
微微一滯?花月狼狽地別開頭?"公子好端端的?哪用得著下人心疼?"
遺憾地嘆了口氣?李景允還想再調侃她?卻見前頭的府衙大門敞開?有幾個人疾步走了進來?
為首的那個一身星辰長袍?手握乾坤羅盤?眼神冷冽非常?他步子極大?一眨眼就走到了他跟前?堪堪與他平視?
臉上的笑意消失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