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還是不宜鬧大?"
"為何?"他抬眼?"缺人證還是缺物證?在下都可以給柳大人送來?"
這是認證物證的事兒嗎?柳太平臉都綠了?先有奴僕來告徐家嫡子?後有將軍府嫡子直接來告當朝長公主?他這地方是京兆尹府?又不是金鸞大殿?哪裡審得了這麼大的案子?
李三公子也是瘋了?壓根與他無關的事?上頭也不過是想欺負欺負軟柿子?拿徐家開刀?誰曾想他竟是直接自首?並且還說三年間長公主行賄於他不下五萬白銀?
這能審嗎?他不要腦袋?他一大家子還要活路呢?
長公主身邊的面首急匆匆地趕了過來?此時在這兒站著?也只能笑著說好話?"三公子?這與長公主可沒什麼關係?是小的給的紅封?"
"你哪兒來的銀子?柳大人不敢問?當今聖上還不敢問麼?"李景允痞笑?微醺地將手捏作杯狀?朝他敬了敬?"還真別說?龍大人也是有錢啊?大把的銀子往民間青樓灑?要是長公主知道?也不知會是怎麼個下場?"
龍凜聽著?臉也綠了?"你??你怎麼??"
"在下最愛去的就是棲鳳樓?可撞著您不少回?"他唏噓?"公主金枝玉葉?哪裡比不上枝間海棠紅了?"
柳太平輕咳一聲?正色道?"公堂之上?莫要說些風月之事?"
李景允轉過頭來?慵懶地道?"那就升堂啊?我還有師爺在外頭等著呢?"
"這個??"柳太平看了一眼龍凜?
這人來?定是帶著長公主的意思來的?就看他怎麼說了?
龍凜臉上還有些惱色?但他看向李景允的眼裡已經滿是顧忌?猶豫一二?他將李景允拉至旁邊低聲道?"三公子?這真沒必要?徐家小門小戶的?哪用得著您這麼大動干戈?讓令尊知道了?少不得又要慪氣?您今日就先回府?這兒我替您收拾了?如何?"
李景允皮笑肉不笑地回?"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我還準備去金鑾殿上給陛下請個安呢?"
臉色一變?龍凜沉了眼?"三公子?有些事不是您一己之力就能改變得了的?今日就算您要替人頂罪?徐長逸這受賄之罪也是認證物證俱在?等李將軍過來?您只能回府?"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他?李景允點頭?揮開他看向柳太平?"那就趁著我爹沒來?升堂吧?"
驚堂木被他捏在手裡轉了一圈?"啪"地落在長案上?緊閉的大門頓開?衙差從兩側湧進來?杵著長板齊呼?"威--武--"
柳太平面露難色?看向龍凜?後者一狠心?朝他點了頭?
長嘆一聲?柳太平坐上了主位?剛要讓宣被告?突然就見得捕頭疾步進來道?"大人?李將軍到了?小的也攔不住?"
他話落音?就被身後的人推到了旁邊?
李景允眼神一暗?對面龍凜倒是笑了出來?連忙迎上去道?"將軍來了?快將三公子請回去吧?他又無罪?在這兒站著?妨礙柳大人審案?"
李守天跨進門來?目光陰沉地掃了李景允一眼?然後往觀審席一站?"不用管我?我只是來聽聽審?看看我將軍府犯了何錯?以至於沒有聖旨就要被搜家?"
心裡一跳?柳太平苦了半張臉?他想解釋那不是他的意思?可烏紗帽已經戴上了?他這坐主位的?也沒有再低頭哈腰之理?
強撐著一口氣?柳太平宣了長公主身邊的奴才進來?
"李將軍也別太生氣?此事跟將軍府無關?就是徐家惹了麻煩?"龍凜站去李守天身邊笑道?"您看這奴才?要告的也是徐長逸?三公子只是意氣用事?非要與兄弟共進退?"
李守天將信將疑地看向李景允?後者站在跪著的奴才身邊?面無表情?
"堂下之人?將要告之事重新稟上?"柳太平拍案?旁邊的師爺拿著筆?都沒打算再記口供?反正這奴才每次說的話都一樣?
結果這回?這奴才磕頭起身?說的卻是?"奴才自首?奴才受人威脅?故意誣告徐家公子?徐家公子是冤枉的?"
此話一出?滿堂皆靜?
龍凜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他跳起來就要朝那奴才衝過來?誰曾想李景允動作比他果斷?身子一側就將人給擋住了?
"你繼續說?"他低頭道?"將實情說出來?爺保你不死?"
小奴才身子顫了顫?結結巴巴地道?"前些日子有人拿了一包銀子來?要奴才來狀告徐家公子?還要奴才說銀票是一位姑娘給的?奴才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那人威脅奴才若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