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種疼痛的時間是有限的,疼了大概一個多時辰後,李治秋終於擺脫了,疼昏再疼醒、疼醒再疼昏的迴圈局面了。
不過,人卻變得很是狼狽,瞅瞅那一身如同從水裡撈出來的衣服,瞅瞅那臉白的,簡直就跟個鬼似的,瞅瞅那嘴唇咬的,血流的都淌脖子裡了,看著就是一副很慘的樣子。
可惜,在場除了沒有一個是“憐香惜玉”的人,林子凌是巴不得他變得更慘,空了這些和尚是苦修慣了,對此並不覺得有多慘,而那些暗衛們,更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對於他們而言,除死無大事。
所以,李治秋那個樣子,除了林子凌感慨了一下外,其他人都是一副很正常的樣子。
雖然林子凌在心底裡感慨了兩句,可並不代表,她會就這樣放過李治秋,就在李治秋以為自己終於解脫了的時候,林子凌再次捏開了他的嘴,給他嘴裡塞進了一顆,味道一言難盡的藥丸,那種辣眼睛的刺激感,讓原本就狼狽的他,瞬間變成眼淚鼻涕橫流的……嗯……乞丐!?
如果他的頭髮變成爆炸似的,或者是一綹一綹的那種,或許就更像了。
雖然治療的過程,讓他是既痛苦,又狼狽不堪,可到底是把他給治好了,所以,李治秋不得不依照承諾,把身上象徵身份的一塊牌子,當做信物給了林子凌。
林子凌接過來看了看後,又遞給空了看了一遍,確認沒錯後,這才放進衣袖中收進了空間裡,然後,對著那些暗衛們挑了挑眉,道:“黃金……”
李治秋連象徵自己身份的牌子都給她了,自然也不會再在意那些黃金了,所以,對著自己手下襬了一下手後,那些暗衛們,就一一把裝著黃金的包袱遞給了林子凌。
等林子凌將包袱都接過去後,李治秋說了一句“既已銀貨兩訖,那以後便各不相干了”後,就讓人抬著他離開了。
這次,或許是真受打擊了吧,也或許是覺得他們的身份不夠吧,居然連跟空了他們打聲招呼,都沒有打的就走了。
頓時,又引來林子凌對空了的一頓嗤笑:“我說什麼來著,皇家之人最是涼薄,你瞅瞅你為他做了多少的事,結果呢?
人家利用完了你,還不是扭頭就走了,有對你說一聲謝嗎?
你瞅瞅他走的那利落勁……嘖嘖……”
空了被她說了也不生氣,反而一臉淡笑的看著她,說道:“他謝與不謝,我都是無所謂的,佛家講究一個“緣”,既然他與我有緣,那就幫他一把好了。
至於利不利用的,那就要看各人的看法了,在你看來他是在利用我,可在我看來,那不過是還他往日幫忙的情分罷了,所以,不必太過在意的!
倒是你,昨天我說的事情,你考慮的怎麼樣了,是否想好要怎麼做了?”
林子凌聞言,收起臉上那看戲的神色,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說道:“你只說北有大難,可你卻沒告訴我是什麼大難,也沒說到底是什麼時候,這讓我很難辦啊!
首先,今年我二哥是要參加科考,如果真有你說的那什麼大難的話,那他肯定是不能參加了的,不然,留下豈不是要讓我爹絕後。
而想讓他一個準備了兩年的人,不參加科考,我肯定需要找一個合理的理由說服他吧!
其次,便是我那剛出嫁了的大姐,你說這事不能傳出去,那我肯定不能告訴她,一旦告訴她了,也就代表她婆家知道了,她婆家知道了,那就跟整個土城都知道了,沒區別!
畢竟是賣雜貨的人家,再加上,他家又是那種喜歡炫耀的人,肯定是瞞不住的,可要是不告訴她又不行,不然她出事了,我爹和我的心裡,肯定都過不了這一關,所以,這又是一個問題。
最後,最主要的一件事,那就是如何說服我爹相信我,並且還不能告訴村裡人這件事,你說我能怎麼辦?”
空了聞言,不由笑道:“你往日裡,總是一副對什麼都不在意的灑脫樣子,可一旦遇到事情了,考慮最多的卻也是你,呵呵……”
林子凌被他笑話了也不在意,反而還一臉淡定的反擊了回去:“我一個俗家人,又不是沒有感情之人,怎麼可能會不考慮那些事情呀!
倒是你,一個和尚不應該是沒有七情六慾的嗎?怎麼那麼多事啊!”
空了聞言,無奈搖頭道:“呵呵……這就是你們俗家人的誤區了,我們是和尚沒錯,可並不代表我們沒有感情,就算是那已經修成佛的神仙,也還有慈悲心呢!
更何況是我們這些,還沒修煉到家的和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