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自從汪成志娶了平妻以後,倒是老實安分了下來,畢竟林長生只知道林子凌與酒館老闆有關係,並不知道這酒館就是林子凌的,就算他敢借這酒館的名聲,他心裡也是沒底的,所以,並不敢再像之前那樣折騰了。
至於林子凌的二哥林子峰,因為一直專心在書院裡讀書,並不怎麼回家,倒是沒怎麼受影響,而且,因為腦袋瓜子還不錯的緣故,如今已經考中舉人了。
對此,林子凌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畢竟她這次進京,主要的事是為了見林子柔,至於自家二哥那邊,還是等她處理好了林子柔的事之後,再說吧!
相對於林家的安分守己,如今有皇商撐腰的汪家,那可就囂張的多了。
因為現在戰事才剛剛結束的緣故,朝廷正是用錢的時候,皇上對於皇商自然是比較寬容的,這也就導致了,那些皇商有些目中無人了起來。
京城裡,他們除了那些皇室中人不敢招惹,也就那些國公爺、爵爺、一品大員,以及幾位身份特殊的官員他們不敢惹了。
其他的人,他們都是想給面子就給,不想給就不給的,雖說得罪了很多的人,可誰讓他們有錢,皇上願意縱容他們呢!
皇商們有底氣了,皇商的那些親戚們,自然也就開始不安分了起來,首當其衝的,便是汪家這個娶了皇商女兒的人家,一下子就變得不可一世了起來。
他們拿著皇商女兒給的銀錢,除了在京城裡,強行買賣他們看中了的店鋪和院子外,還在城外,也幹起了強買田地和莊子的事,為此沒少被人告上公堂,可他們背後有皇商撐腰,京兆尹就是想管也管不了,所以,那些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也許是輕易就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許是做霸王坐久了,覺得自己真是個霸王了,也許他們是覺得自己背後有皇家在撐腰,根本就什麼都不用怕了,所以,就開始膨脹了起來。
忘記了無憂酒館,最開始是如何在京城裡立足的,也忘記了,杜賢章去警告他們時,用的那些手段了,最近這兩年,他們居然開始打起了無憂酒館的主意。
為此,他們甚至不惜下毒去害林子柔,這樣一來,不但能給皇商女兒騰位置不說,還能利用林子柔中毒的事情,誣陷無憂酒館的酒有問題,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這也是杜賢章,為什麼那麼著急讓林子凌過來的原因,一個是因為林子柔找他開了這個口,二是因為林子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與無憂酒館脫不了關係,所以,他才那麼著急的。
林子凌聽完了杜賢章的話後,沉默的坐在那裡,思索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說道:“先去給皇商史家遞個帖子,然後,你帶著張彪他們幾個走一趟,看看他家是個什麼意思,要是可以友好交流的話,那這事給個警告也就算了,可要是不知好歹的話,那就給他們一個難忘的教訓好了。
正好,我今天剛在他背後的主子吃了一點口頭上的虧,要是他也讓我吃虧的話,那就從他那裡找補回來好了。
另外,你去安排一下,明天帶林子柔來酒館見我……”
杜賢章聞言,淡定的彎腰點頭,道:“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等一下,我就下去安排,現在我先帶你,去你住的房間休息去吧!”
林子凌聞言,擺了擺手,說道:“不用了,我現在不累,不需要休息,我想自己一個人待會兒,你先下去忙你的事去吧!”
杜賢章聞言,先是仔細的看了看她的臉色,見她臉上確實是沒有疲憊的神色後,他這才不再說讓她去休息的話了。
出去安排了下人,給她送來一些吃食和果酒和茶水後,他就按照她的吩咐辦事去了。
看到人都走了以後,林子凌這才放下緊繃著的神經,一身彷彿沒有骨頭似的,躺在書房裡的榻上,就發起了呆來。
一會兒,想想以前的事情,一會兒,想想現在的事情,然後,再想想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不知不覺就陷入了沉睡之中,直到天黑,杜賢章都辦完事回來了,她這才從睡夢中清醒了過來。
翻身從榻上起來,坐在那裡醒了一會兒神後,她這才開口問杜賢章:“你們去史家,史家的家主是怎麼說的?”
杜賢章心中雖然已經給史家判了死刑,可他的面上,卻依舊是一臉的淡定,他語氣淡然的說道:“史家雖接了咱們的帖子,可並沒有要見我們的意思,也沒有要與我們商談的意思,我與張彪在他們府門口等了半個時辰左右,史府依舊是大門緊閉,不曾有一人出來見客。”
林子凌聞言,並沒有任何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