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一步都踏得無比沉重,彷彿前方等待我的不是工作,而是一場殘酷的戰鬥。
剛到工位坐下,還沒來得及整理思緒,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沈娜那陰陽怪氣的聲音。
“有些人啊,手腳不乾淨,偷了東西還能大搖大擺地來上班,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說不定是陪睡換來的工作呢。”
她的聲音尖銳,像一把尖銳的刀,直直刺向我的心臟。
我頓時氣血上湧,雙手不受控制地緊緊攥成拳頭。
指甲深深地掐進掌心,疼意在皮肉下迅速蔓延開來。
但我清楚地知道,在這職場之中,衝動只會讓局面變得更糟,只會讓我陷入更深的困境。
於是,我強忍著內心的怒火,咬著牙,當作沒聽見,轉身快步走向洗手間。
在洗手間裡,我站在鏡子前,我努力調整呼吸,試圖讓狂跳的心平靜下來。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再深吸,再吐出,可內心的憤怒與屈辱卻如影隨形,難以消散。
中午時分,原本還算安靜的辦公室突然又被沈娜那高分貝的叫嚷聲打破。
“我的設計稿又丟了!肯定又是顧染干的好事!”
她一邊喊,一邊氣勢洶洶地朝我走來,那架勢彷彿要將我生吞活剝。
沈娜的眼神裡燃燒著惡意的火焰,每一步都踏得重重的,像是要把地面踏出個坑來。
沒等我開口反駁,她就像一頭髮狂的野獸般,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用力地往許經年辦公室拖去。
她的力氣大得驚人,我甚至能感受到胳膊上被她抓出的淤青。
周圍同事們的目光像一道道探照燈,直直打在我身上,讓我渾身不自在。
到了許經年辦公室,許經年正埋首在堆積如山的檔案裡,
眉頭緊緊擰成了個“川”字,顯然被繁重的工作壓得心煩意亂。
看到我們進來,他不耐煩地抬起頭,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悅。
沈娜瞬間戲精上身,“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那模樣彷彿真的受了天大的委屈。
“許總,您可要給我做主啊!顧染她三番五次針對我,偷我的設計稿,這公司裡有她沒我!”
她一邊哭訴,一邊用手抹著臉上的淚水,那誇張的表演讓人作嘔。
許經年眉頭皺得更緊,目光如炬,帶著審視與威嚴,看向我,聲音裡透著明顯的不悅。
“顧染,這到底怎麼回事?”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我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機,點開早就準備好的錄影。
畫面裡,沈娜偷偷摸摸把設計稿塞進我抽屜的場景清晰無比。
那清晰的畫面,如同有力的拳頭,狠狠地砸向沈娜的謊言。
“許總,這就是真相。沈娜她故意陷害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我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可內心的憤怒還是忍不住往外冒,聲音不自覺地微微顫抖。
沈娜的臉瞬間變得煞白,像見了鬼一樣,原本囂張的氣焰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結結巴巴地說:“這……這是假的,是她偽造的!”
眼神裡充滿了恐懼與驚慌,像一隻被困住的野獸,做著最後的掙扎。
許經年的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狠狠地瞪了沈娜一眼,目光中充滿了憤怒。
“夠了!沈娜,你太讓我失望了!”
沈娜還不死心,像瘋了似的衝過來,伸手就要搶我的手機。
動作慌亂而急促,完全沒了往日的優雅。
我敏捷地往後一閃,她撲了個空,身體失去平衡,差點摔個狗啃泥。
“你這個賤人!”沈娜徹底撕破了臉皮,對著我破口大罵,“不就是個新來的嗎?憑什麼搶我的風頭!”
沈娜的眼神裡充滿了嫉妒怨恨,扭曲的面容讓人感到陌生而可怕。
我冷冷地看著她,此刻,心裡對她只有鄙夷。
“沈娜,做錯事的是你,你就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的聲音冰冷而堅定。
許經年用力拍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檔案都跳了起來,那巨大的聲響彷彿是對這場鬧劇的審判。
“行了,都別吵了!沈娜,你馬上給我收拾東西走人。公司絕不姑息這種惡意陷害同事的行為!”
沈娜癱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裡還在不停地嘟囔著什麼。
她的身體像失去了支撐的木偶,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