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我靠在他肩膀上，雙眼昏花，耳邊的一切都帶著嘈雜的聲音。
“顧染？”
商言之在叫我，我卻覺得他的聲音很遠。
當黑暗來襲的時候，我才明白，並不是他距離我很遠，那些嘈雜的聲音，是耳鳴。
商言之急忙扶住顧染癱軟的身體，不明白為何剛剛還好好的人，就這樣貼著他身側軟了下去。
他眼底閃爍著焦急，把顧染抱起來，急匆匆地回到了病房。
“醫生，快把讓檢查報告出來的速度加快！顧染暈過去了！”
這些我都不清楚，我只覺得自己睡了個好覺，沒有黎時川，沒有噩夢，一切都這樣美好。
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商言之憔悴的面容落在我的眼中。
“怎麼了……”
我開口，才發覺聲音中帶著沙啞，似乎通宵喊了一晚上。
“你暈了五個小時。”
商言之親眼看著醫生和護士對顧染進行搶救，在病房裡忙了半個小時才讓她重新安全。
“這麼嚴重嗎？”
我不清楚這些，不過看到商言之的表情也能猜到，我暈倒之後的事情一定非常驚險。
“檢查的結果出來了，”商言之不願意回憶那段記憶，轉移了話題：“醫生說，你身體裡的藥物是相沖的，才會導致你逐步虛弱。”
“只是他們醫院的醫療事故，我已經交給他們處理了。”
藥物出現問題，對每個醫院來說都是重大失誤，不管病人和家屬怎麼說，醫院都會盡全力調查。
我點了點頭，被商言之抱起來靠在床頭，他端來水給我喝。
“醫生說了，你的身體因為藥物原因，住院的時間得加長了。”
我從他的眼中看到了心疼，便露出笑容：“有依依在這裡，住院的日子也不算難熬。”
而依依正在我病床另一邊，握住我的手，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