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真是喝醉了,昨晚你朋友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你身邊不是有林雨茜嗎?你去找她啊。”
我不耐煩說道,心裡把躺在病床上的蔣嫣然罵得狗血淋頭。
如果不是她把我的訊息透露給黎時川,我也不至於每隔幾天就被黎時川堵在公司大門。
“她、她有事,回老家去了,現在不在,你不知道吧,爍爍被幼兒園勸退,每天都在家裡叫著你的名字,你真的不能回去看看他嗎,哪怕是一眼也好。”
黎時川低聲說道,語氣中竟然還帶著幾分哀求。
可他忘了,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想讓我心軟,絕不可能。
“是嗎,那你們真可憐,沒有女人就不能活,你可以重新找一個給你們當牛做馬的女人。”
我嘲諷道。
每次都是這樣,黎時川一旦出現措手不及的情況才會想起我的存在。
家裡的所有瑣事都屬於我,榮耀就只屬於他。
他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家人的付出,卻又不想給予家人同等的好處。
在他朋友眼裡,我就只是個會帶孩子做家務的黃臉婆,在同事眼中,我是賢惠的妻子,但就只是妻子,不過是屬於黎時川的一個標籤罷了。
“顧染,你就非得這樣不近人情嗎?哪怕我們離婚了,你也是爍爍的媽媽呀,就當我求你,爍爍現在的情況很不好,經常嚷嚷胃疼,他想吃你做的飯,其他人做的都不想吃。”
即使是我放出狠話,黎時川依舊不死心,還在企圖利用黎爍來讓我心軟。
我很好奇,在他的世界裡,是不是從來沒有被人堅決拒絕過,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糾纏我。
“我說,我不去,你能拿我怎麼樣,再這樣下去,我馬上叫保安把你趕出去。”
我盯著他,一字一句說道。
對付這種人就得用特殊手段。
儘管如此,黎時川還是不慌不忙,他拿出手機,將螢幕對準我,說道:“你看看,爍爍現在都瘦成這個樣子了,你就真的坐得住嗎?”
螢幕上,黎爍穿著單薄的衣服,對著鏡頭哇哇大哭。
都已經十月份了,他的同齡人早早穿上單衣,只有他,像是徹徹底底被父母遺忘,變成無人要的野孩子。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瞬間被刺痛。
幾個月前的黎爍,還是面色圓潤,討人喜歡的小孩。
誰知短短几個月的功夫,黎時川和林雨茜就把他養的不成樣子。
他的眼裡明顯已經失去了以往的光芒。
“黎時川,黎爍不只是我的孩子,你身為他的父親,連一點心思都不願意給他,他變成這樣,都是你的錯。”
我強迫自己不再去看。
黎時川的工資是我的好幾倍,哪怕請保姆,也花了多少錢。
但凡他對黎爍稍微上點心,黎爍都不可能變成現在這副模樣。
“你知道,我工作很忙,沒有那麼多時間管他,我不求你繼續和我在一起,可是爍爍真的很需要你。”
黎時川誠懇說道。
要不是知道他骨子裡涼薄的性格,我差點就被他說動了。
他每句話都說的冠冕堂皇,最後全是在為他的不負責找藉口。
“好啊,那我出一半錢,給他找個保姆負責他的一日三餐,這下你滿意了?”
我依然沒有退步。
就算再心疼黎爍,我和他之間的母子關係已經回不到過去。
出一半的錢,已經是我最後的底線。
“請保姆?!顧染!你要不聽聽你在說些什麼,你有手有腳,又沒生病,為什麼就不能回去照顧他?”
黎時川就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瞪大雙眼,反過來質問我,似乎是在責怪我犯下十惡不赦的罪。
但我知道,他就是心疼錢。
如果我說我出全部錢,黎時川就不會是這副嘴臉。
“照你這麼說,你爸媽也是孩子的爺爺奶奶,他們有手有腳,為什麼你不願意把他們接過來照顧黎爍。”
我冷靜說道,沒有陷入黎時川的指責陷阱。
說白了,黎時川爸媽和他,一樣都是自私自利,只為自己考慮的人。
當初我生下黎爍時,黎時川媽媽像模像樣的說要來照顧我出月子。
結果到了之後,她每天無所事事,不是出去打牌,就是和認識的小老頭逛公園,根本沒有管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