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下意識頓了一拍，隨機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回到病房，黎爍正坐在床沿，盯著他的湯勺，神情若有所思。
我輕輕地呼了口氣，坐到他身旁，試探性地問，“怎麼了，今天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黎爍抬眼看了我一會兒，眸子中閃過一絲倔強和不安，但很快，他又低下了頭，“我也不知道，媽媽……我只是想看看他們會不會害怕。”
他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講述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
我心中一緊，這是自衛還是挑釁？
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在恢復？
“黎爍，我提醒過你，你現在的自由都是拿你的表現換來的。”
雖然我也清楚這個時候不應該給黎爍太多的壓力，可有些話如果我這個做母親的不說……
難道還讓黎時川那個混賬來教？
“如果你覺得這樣很有趣，那麼後果我相信你應該清楚！”
……
在隨後的幾天裡，異常的情況逐漸顯現。
護士們報告說，黎爍在隔壁病房惡作劇，欺負一個小孩子。
期初護士們以為這不過是男孩子的正常玩鬧，並沒有牽扯太多。
直到對方孩子的家長將事情告到了醫院那邊，並展露出那個孩子身上的抓傷……
我這才篤定了心中的答案。
“這才剛剛安生了兩天。”
匆匆趕到了醫院，臉上的疲倦難以掩飾，我對商言之嘆了口氣，“這孩子真是不讓我省一點心。”
商言之把手放在我肩上，輕聲道：“有些事情需要時間慢慢解決，別急。”
我點了點頭，臉上勉強擠出一個微笑。
“謝謝你，讓你耽誤了工作還得跟我過來。”
“多大點事。”
商言之微微一笑，“他只是個孩子，心裡的創傷還需要慢慢修復，我們都還在摸索怎麼辦才好。”
我們兩個下車剛剛走進大廳，一個護士探頭見到我匆匆上前，神情有些焦急。
“顧女士，你們可算來了。”
“對方孩子的家長已經等了你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