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頓時臉色狂變,凝望著王夫人,也不敢再說出些什麼兇狠惡毒的話語來。
畢竟,王夫人的孃家勢力大,如今甚至還要比榮國府更顯貴一些,她一個填房小老婆,又如何得罪得起王夫人呢。
見到邢夫人接連吃癟,如今甚至連一句狠話都不敢說出來,旁觀的眾人頓時也就瞧出了這邢夫人的外強中乾,狐假虎威的真面容來,卻也是搖了搖頭,心頭感慨起來,心道:“大太太卻又是何苦來著呢?”
就在眾人爭執鬥嘴的時候,躺在床上的王熙鳳則是雙眸無神地望著眼前的眾人,在丫鬟小紅的照顧之下,喝了幾口羹湯,逐漸恢復了些許往日的風采來,臉色逐漸變暖,卻是冷言喝道:“夠了,這麼一大家子人,成天就知道吵吵吵吵,也沒有一個規矩,倘若是讓外人瞧見了,還不得惹出笑話來?”
“大太太,你也是懂禮數的人物,怎麼今兒就不懂得這規矩來了呢?”
聽了王熙鳳的訓斥,邢夫人頓時就心覺著丟了面子,心中湧動起來的無名火,冒出三丈高來,亦是冷聲皺眉說道:“得,我今兒算是看出來了,伱們看來是真容不得我在這裡說三道四,嫌我在這裡礙眼睛,那行,我走便是了。”
說罷,邢夫人就負氣的甩臉子匆匆地離開了這個屋子。
看著遠去的邢夫人,無論是王熙鳳還是王夫人都是立刻心裡一沉,看了對方一眼後,就開口說道:“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大太太當管家!”
不過,如今這王熙鳳落了難,被雍太皇帝發配到寧國府的賈族祖宗廟宇內去看守家廟,懺悔罪孽,算是徹底跟榮國府的掌家權力無緣了。
王夫人整日吃齋唸佛,卻也是一個不肯輕易出山的“慈悲”人物,已然是指望不上的。
如此一來,論資排輩,這榮國府內的大小事情也需得要邢夫人出來當家作主才行。
不過,王熙鳳凝望著遠去的邢夫人,心頭也有著自己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