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片刻,說道:“蓉大奶奶,數月前蓉大奶奶借給我家二爺的銀子,今兒特意過來歸還了。”
說罷,就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一張百兩銀子的銀票來。
旁邊的賈珍聞言初開始心頭納悶和稀罕,剛要發怒,就聽到有銀子送來,立刻轉怒為喜,連忙望著香菱,說道:“且把銀子送到我這裡來!”
“這........”香菱遲疑地看向秦可卿。
秦可卿聞言臉色略微陰沉下來,卻也沒有多說什麼,揮了揮手,開口說道:“只是一些銀子罷了,就當兒媳婦兒孝敬給公公吧!”
“恩,還是兒媳婦體貼我。”賈珍的老臉微微一笑,皺起的皺紋,亦是令人作嘔,伸出手來接過香菱手中的銀票,心頭則是思忖著,“今兒發了一筆橫財,晚上邀請一些小廝過來賭一手,也好紓解我心頭的鬱悶之氣。”
美色無法親近,也就只能夠去琢磨著其他的歪門邪道了。
這便是荒唐的賈珍!
總不至於去謀一個正經的事情來辦。
沒有了牛子的日子,甚是寂寞難耐,今兒竟打算帶領自己的兒子賈蓉和一群侄子,以練習射箭為名在天香樓內聚賭嫖娼。
這般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更不是什麼稀罕事情。
寧國府上上下下的人也都知道,只是不敢對外面的人說罷了。
畢竟,這寧國府的奴僕們,天天都在寧國府裡面盯著事情呢,怎能不知道這般齷齪的事情呢?
只當是老爺們的玩樂,自己只能夠當沒有見到罷了。
卻說得了秦可卿錢的賈珍找來了賈蓉,安排了今兒晚上的事情,說道:“今兒晚上過來的人都得是清白的人,不要讓不乾不淨的人進來,省得嗎?”
這般事情終究是不光彩的事情,若是讓榮國府的人知道賈珍作為賈族的族長竟然是率領家族的子弟和兒子在天香樓內荒唐賭博,只怕是賈政和賈赦立刻就要殺過來,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荒唐無恥的人物。
賈蓉辦這件事情亦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因而連忙點頭答應下來,心頭按耐不住荒唐的心思,又悄悄地走到前面來,順嘴提了一句,“可還要去青樓裡面請幾個如花似玉的貌美花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