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明的笑聲在通天崖上回蕩。他渾身浴血,但神情卻異常亢奮。手中的飲血劍已經與他的血肉融為一體,透出詭異的紅光。
"你們以為結束了?"韓天明獰笑,"有些東西,你們還不知道。"
"還有什麼好說的?"張無忌問,"你已經輸了。"
"輸?"韓天明大笑,"我這是以血祭劍,要讓你們看看真正的血魔劍道!"
他舉起飲血劍,劍身上的血光突然暴漲。那些被擊殺的血奴屍體詭異地抽搐起來,彷彿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
"不好!"老者臉色一變,"他是要"
話未說完,韓天明已經劃破手腕。鮮血順著劍身流下,觸及地面的瞬間就被屍體吸收。那些屍體開始蠕動,慢慢站了起來。
"這是'血煞轉生術'。"老者說,"用自身精血喚醒死屍,讓它們成為傀儡。"
確實如此。那些屍體雖然動作僵硬,但已經具備了戰鬥能力。而且因為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比活人更難對付。
"還不止這些。"韓天明說,"告訴他們吧,掌門。"
眾人這才發現,被擊殺的劍宗宗主屍體不知何時消失了。
"在找他嗎?"韓天明指向身後。只見宗主的屍體站在崖邊,眼睛泛著血紅色。
"你做了什麼?"
"不是我。"韓天明說,"是他自己。當年他修煉御劍天神決時,就在體內種下了血咒。就算死了,也能借血煞之力重生。"
"原來如此。"老者嘆息,"難怪他會選擇和暗月教合作。"
確實,宗主早就料到這一天。所以暗中修煉血魔功法,為自己留下後路。即便被擊殺,也能借屍還魂。
"現在你們明白了嗎?"韓天明說,"這才是他的真正計劃。御劍天神決不過是幌子,血煞轉生術才是關鍵。"
"為什麼?"林青陽問。
"因為只有藉助血煞之力,才能讓御劍天神決達到最強境界。"韓天明解釋,"而要凝聚足夠的血煞之氣,就需要大量的死亡。所以他才會一直在激化各派矛盾。"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之前的種種,都是為了製造殺戮。無論是設計陷害青雲門,還是挑起各派爭鬥,目的都是為了積累血煞之氣。
"那你呢?"張無忌問,"你甘心做他的棋子?"
"棋子?"韓天明冷笑,"我在找一個人。"
"什麼人?"
"二十年前害我師父的人。"韓天明說,"我知道他就在劍宗。"
此言一出,老者的目光閃動了一下。但韓天明似乎沒有注意到,繼續說:"所以我需要更強的力量。宗主的計劃正好可以利用。"
"你師父是"
"蛟龍堂堂主李飛鶴。"韓天明說,"當年就是被劍宗的人害死的。"
"不。"老者突然說,"他沒死。"
"什麼?"
"他還活著。"老者說,"就在這裡。"
韓天明愣住了:"你是說"
老者緩緩摘下面具。那張蒼老的面孔赫然就是李飛鶴!
"師父!"韓天明如遭雷擊,"怎麼會"
"當年我確實受了重傷。"李飛鶴說,"但劍宗宗主救了我。為了查清真相,我一直隱姓埋名,等待時機。"
"那害你的人"
"就是現在站在你身後的人。"李飛鶴指向宗主的屍體,"他想霸佔蛟龍堂的血魔秘籍,所以設計害我。"
韓天明轉頭看向宗主的屍體。那具屍體似乎感受到什麼,突然劇烈顫抖起來。
"原來如此。"韓天明咬牙切齒,"我竟然被他利用了這麼多年。"
"現在你明白了嗎?"李飛鶴說,"放下執念吧。"
韓天明沉默片刻,突然大笑:"不,已經太遲了。"
他手中的飲血劍劇烈震動:"血魔已經和我融為一體。就算你是師父,今天也要死!"
李飛鶴嘆息一聲:"那就沒辦法了。"
他取出一個銅鈴,輕輕搖動。清脆的鈴聲響起,韓天明和宗主的屍體同時發出痛苦的嚎叫。
"這是"
"震魂鈴。"杜河認出來了,"專門剋制血魔之力的法器。"
確實如此。鈴聲入耳,血煞之氣就會受到壓制。韓天明只覺得渾身燥熱,體內的血液彷彿要沸騰一般。
"住手!"他怒吼一聲,揮劍劈向李飛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