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生病了還多了一份擔心。但現在對方就站在自己面前,被自己抱著,所有的想念和不安都變成幸福的眼淚。
&esp;&esp;徐既明何嘗不是也擔心她,所以把時間擠了又擠,才騰出兩叄天的時間來找她。
&esp;&esp;他把紀月的臉抬起來,又用溫熱的掌心貼在她臉頰上,拇指擦掉她眼尾的淚珠,語氣又有些寵溺地無奈,“身上都是雪,別把臉凍著了。有東西落下嗎?有的話現在去拿,沒有的話就跟我回酒店,嗯?”
&esp;&esp;紀月被他捧著臉頰,眨著眼看他,“包包還在座位上,我還要和星儀姐打個招呼。”
&esp;&esp;徐既明嗯了一聲,又斂著眉收回她臉上的手擋在唇間,側身輕咳了幾聲,“直接去拿包包就好了,我和江星儀說過了。”
&esp;&esp;聽到他咳嗽,紀月來不及思考他是什麼時候和江星儀說的,只是格外擔憂他的病情,“你吃藥沒有呀?怎麼還在咳嗽,我們民宿有藥,我先回去拿藥吧…”
&esp;&esp;徐既明又悶悶地笑,撫順著她的長髮,“吃過藥了,可能是因為剛才走得急了些,沒什麼事兒,月月去拿東西吧。”他的眼神溫柔又溺人,把紀月不安的情緒又通通消化。
&esp;&esp;紀月回座位拿包,和同屋的女生簡單解釋了一下,又被打趣了幾句才離開。
&esp;&esp;因為徐既明的出現,她腳步輕快不少,快走到門口,又牽起他朝自己伸出的左手。
&esp;&esp;“紀月?你要提前回…”劉柏壎刻意跟上紀月,恰巧就看見這一幕。
&esp;&esp;紀月面前的男人高出她不少,五官十分優越,一身黑色大衣,修身的西裝服襯得那人氣質穩重且矜貴,灰色圍巾卻又讓他多了一絲溫和。
&esp;&esp;“紀月,這是…?”劉柏壎禮貌詢問,目光裡的打量又落到紀月身上。
&esp;&esp;紀月沒想到會有人跟來,一瞬間有些不好意思,正準備開口解釋,右手又被握著她的那隻大手緊了緊。
&esp;&esp;徐既明輕皺著眉,對方的這句問話好似把他和紀月的關係拉得比自己還近,不過,他倒是想知道紀月會怎麼介紹自己。
&esp;&esp;是意外被撞見,所以紀月和別人介紹起徐既明還是有些羞赧,但也很直接:“這是我先生…他來這邊找我。”紀月也摩挲著徐既明的手指,又接著道:“我不回民宿,你有什麼事嗎?”
&esp;&esp;劉柏壎其實也猜到了,異國他鄉的夜晚,能被紀月這種內斂的女生信任依賴的陌生男人,應該只能是她的丈夫。
&esp;&esp;只不過他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出現,而且他也沒想到過,紀月的丈夫看起來這麼年輕、但身上上位者的氣場又很濃。
&esp;&esp;“沒有沒有,我以為你是要回去,擔心你一個人大晚上的不安全…”劉柏壎說到這兒,又看了眼徐既明,沒有再繼續。
&esp;&esp;徐既明見他欲說還休,話裡的殷勤和曖昧明顯,很快了然他的小心思。
&esp;&esp;他記得他,之前去接紀月,站在出版社外面和她說話靠得很近的人,也是他。
&esp;&esp;他打斷紀月婉謝對方的話,又把她攬在自己身邊,還故意咳嗽了兩聲,聲音又沉又啞,“抱歉,我們還有車等在外面。”他說著,又捏了捏紀月的手臂,語氣變得溫柔,“寶寶,和同事說再見?嗯?”
&esp;&esp;徐既明說的是同事,刻意把紀月和對方的關係一下拉得遠了。
&esp;&esp;紀月沒聽出來,但對方顯然聽明白了,表情收斂了許多。
&esp;&esp;他們也不是同學,才認識幾天也不算好友,只是一起工作,同事就是最恰當的身份。
&esp;&esp;紀月雖然還沒畢業,但這幾天和大家相處,也耳濡目染地習慣了這個稱呼。
&esp;&esp;她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而且她現在全心思都在徐既明身上,又聽到他的咳嗽,便直接乖乖地和劉柏壎說了再見,跟著徐既明離開。
&esp;&esp;直到兩人的身影被車門掩上,劉柏壎又才回了裡面。
&esp;&esp;朋友見他一個人回來了,又打趣原因,劉柏壎只說是紀月的丈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