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氣管通暢後,拽了拽婦人的袖子,“奶奶,別哭,小天沒事了,咳咳!”
婦人抹掉眼淚,將小孩從頭到腳檢查了個遍,末了,緊摟著他喊道:“小天,我的孫兒,嚇死奶奶了。小同志,今天真是多虧了你,要不然我沒法跟他爸媽交待了,小同志,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裡?趕明兒我帶上小天爸媽登門拜訪好好謝謝你。”
“不用,舉手之勞而已,回去別給孩子吃燙的、辣的、油膩的,多煮些溫梨水護一下嗓子,要是實在不放心,可以帶去醫院看看嗓子。”
“好,我全記在心上。”
何雨柱撈起對地上奶糖掄拳頭的小奶橘,把它塞到小孩懷裡,“它很有靈性,知道喊我過來就能救你。”
小正太吸了口奶貓,“謝謝,大叔叔!”
“不客氣!”
說完,他擠出人群,推二八大槓去了。
公安局的人很好,不閒聊、不晾人、也不踢皮球,遞上一杯熱水讓人在旁邊坐著,就咔咔填單、蓋章、發牌子。
德芙巧克力般絲滑的流程,讓習慣了現代磨嘰風的何雨柱,還有些微微不適應。
辦完牌照和執照,他又去了維修店,安了車籃、響鈴和皮墊。
二八大槓的車後座是硬鐵條網,不整個皮墊,非把人尾巴根墩折了不可。
騎車往回走時,在院門口撞見了於莉。
於莉看著呱呱新的飛鴿,內心羨慕不已,“發財啦?”
“攢了幾個月工資買的,別羨慕,你家不也有一輛。”
一提這個,於莉就來氣,“別提了,我每回騎那車都得掏2毛租賃費,還車後,我公公就戴著眼鏡仔細瞅車,瞅到某個鐵片刮花了,就找我要2分修車費,你說說,有他這樣的嗎?”
修車費!
這麼硬核的嗎?
上回騎車釣魚,沒被索要修車費,是車技太好,還是那2斤肥膘的功勞?
“簡單,讓你家解成也買一輛。”
“買?把他賣了也買不起,不說了,我趕著回屋取東西。”
於莉率先跨過院門,何雨柱推著車,悠閒的回到中院,看見易中海坐在門口喝茶,問道:“時間過了一半了,打算什麼時候行動?”
易中海放下茶缸,“今晚。”
“成,等你迴音。”
易中海看看漸漸被推進門內的黑老虎,心裡堵得不行,如果何大清的事沒被捅出去,這輛車就該是他的。
可惜,世上沒有如果,他蓋上茶蓋,鬱悶的回屋拾掇棒子麵。
......
深夜,萬籟俱寂,人們早已熄燈睡熟了。
忽的,中院響起小石子敲打窗戶的嘭嘭聲,接著是咕咕的鳥叫聲。
中院正房,何雨柱歘的一下睜開眼,他下床掀開窗簾一角,看見易中海拎著一袋面站在院子裡學鳥叫,秦淮茹半披著花棉襖狗狗祟祟走出門和人接頭。
二人小聲說了幾句,就往小天井走。
小天井,是中院和後院間的通道,離正房很近,何雨柱悄摸走到房間最右側,耳朵貼著牆壁偷聽。
中院,小天井!
易中海手往前伸,“30斤棒子麵,省著點夠吃半個月了。”
不是細糧,秦淮茹心裡不大高興,接過面袋卻還是感謝道:“一大爺,要是沒您幫襯著,家裡真的要揭不開鍋了,夜裡冷,我們回吧!”
“彆著急走。”
秦淮茹不想喝棒子粥,她想吃肉,眼波流轉,柔聲道:“一大爺,院裡人多,被人看到了多不好,您忍忍,明天下完班,拎2斤五花去倉庫,我保證讓你飛到雲端,扶著牆回家。”
盯著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身段,易中海不禁有些心馳盪漾起來。
秦淮茹雖然品德不行,但樣貌、身條和伺候人手段,可是沒得挑吶!
念起今晚是來談正事的,他強壓下心中的火邪,“淮茹,東旭死的這四年來,你從柱子那借了多少錢?”
秦淮茹怔了一下,“沒借幾個子,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別瞞了,柱子那記著賬呢,你攏共欠了他973塊7毛,你現在回家拿錢給我,我明兒再轉交給他,這賬就算平了。”
秦淮茹傻眼了!
巧了,她也有記賬習慣。
四年來,她從傻柱那搜刮來的總錢數,和易中海說的分厘不差。
秦淮茹嘴一撇,“我憑本事借的錢,為什麼要還?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