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雖看不見肚皮上方的情況,但濃烈的恐懼,讓他的感官變得很靈敏。
冰涼---微涼---暖陽---溫水---熱水---開水---
見溫度還在上飆,他心理防線崩潰了!
“別,別燒我!”他扯著嗓子大吼,“我沒病,也沒中毒,摔倒、吐白沫、肚子痛都是裝的!”
何雨柱聽了這話,手上動作卻沒停,“大壯同志,都說了不痛的,你咋就不信呢?還編瞎話唬我。”
“我沒編瞎話。”
大壯瞟了一眼淮茹,這娘們上頭有人,不能把她供出來。
“我,劉洪、谷銘、韓喬、黃坤,王祥,我們六個想訛點錢花花,我和劉洪分到一組,他負責打菜,我嘴裡含牙膏,菜一端上桌,我先假裝咬一小口,再灌一大口水,悄摸漱出沫子,就捂肚子倒地吐白沫,劉洪則製造響動,引起別人注意,逼你出來拿錢了事。”
人群一片譁然,謾罵聲不絕於耳。
“六個?劉洪口中跑去喊保衛科的那個,不是你們同夥?”
“沒,壓根沒這號人,劉洪是想拿保衛科名頭嚇嚇你,等錢訛到手,他就說他會差一個飛毛腿,把那人攔下。”
何雨柱扭頭朝幫廚們使了個眼色,德子立刻鬆開捂劉洪嘴的手。
“史大壯,你個沒骨頭的傢伙,人拿火鉗嚇唬你一下,你就把計劃全禿嚕出來了,我今晚非乾死你不可。”
“這麼說你不怕火鉗嘍?”
何雨柱起身上前,火鉗直指劉洪脖頸。
滾滾熱浪襲來,劉洪嚇得額頭直冒大汗。
“還說人家,你又好到哪裡去了?”何雨柱面露譏笑,“說,打算訛多少錢?”
“10塊,一人訛10塊。”
一人10塊,六人60塊,獅子大開口啊!
這年頭,5塊錢就夠一個人一月的生活費了。
何雨柱踹了史大壯一腳,“去,把那四人喊來。”
史大壯捂著被踹痛的肚子離開人群,不一會兒,他領回四個神情蔫蔫的青年,以及一群看樂子的人。
“三個了事方案。”何雨柱伸出三根手指,“一,喊保衛科過來,是啥處分,你們都老實受著。二,賠錢,誰掏10塊錢,誰就能出食堂大門。三,火燒,不想掏錢的,讓我用火鉗燒熟一片肉,也能出這個門。”
六人對視一眼,果斷都選擇了第二個。
秦淮茹望著何雨柱手中的一沓票子,心在滴血,這錢...那六個不成事的渾蛋,絕逼會找她要回來。
她藉著李副廠長的光,才使喚動這幾人,幫她報復傻柱。
在她的計劃裡:六人做局誣陷,傻柱賠錢了事,三天後,六人把事告到保衛科。事情過了幾天了,廠醫想診斷那三人是否中過毒,也無從下手,而傻柱賠錢了事的行為,就是一說明他有罪的證據。然後,吹耳邊風,把人攆去車間,幹最苦最累的活,再尋個機會,借住機器把人搞殘廢,看他還敢不敢打乖兒子棒梗?
六人交完錢,灰頭土臉離開了。
何雨柱晃著錢票喊道:“那六人想訛食堂,我用計識破了他們,還索賠了60塊。我們紅星第三軋鋼廠食堂後廚的人,個頂個的光明磊落,這錢,我們絕不私吞。我會上報領導,請他用這筆錢設免費湯,一日上一道,一道一人限打一勺,直到這筆錢用完為止。”
大堂內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誇獎話語一句接一句往外冒。
幫廚們哪見過這等場面,臊得滿臉通紅,心裡不禁升起一股‘我是廚子我驕傲’之感。
何雨柱高揮著胳膊,讓大家繼續就餐,誰覺得飯菜涼了,後廚給免費加熱。
他此舉,是想絕了秦淮茹動後廚的路子。
在工人擁護的地方下絆子,不怕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
他認為秦淮茹飄了,搭上李副廠長,就敢做局害人了。
殊不知,飄得越狠,腰閃得也就越快。
新歡燕爾,最是甜蜜,最是耳根子軟,也最容不得背叛了。
那些原本被喂得很飽,現在幾乎斷糧的男工人,會忍住不偷腥?
人群熱度減退後,何雨柱回了後廚,繼續吃土豆雞塊。
下午,他跑了一趟行政樓,把許諾的事情辦好了。
傍晚,太陽落下山去,泥金般的回光,使天空變成了玫瑰金色。
何雨柱走出廠子大門,還未騎上二八大槓,身後突然傳來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