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何雨柱特意給她熬了罐香辣脆。
將熟花生仁、熟瓜子仁、熟芝麻、辣椒麵、豆豉,倒入一個大碗裡,碗裡不能有水,一滴都不行。
將花椒、桂皮、八角、草果等大料,放進一鐵質漏勺內,連勺帶料一起下熱油鍋,炸香後立刻撈出大料。
向熱油中滴幾滴香油,再將熱油分批次潑進大碗裡,激出辣椒麵香味後,放一勺鹽並攪拌均勻。
晾涼,即可裝入罐中,
出發那天,何雨水嚐了香辣脆,給出‘蘸樹皮都好吃’的評價。
接人去集訓的車,是晚上走的!
夜色正濃時,何雨柱把人送到巷口,目送大巴離開後,他卻沒拐進巷子回四合院。
他見日子一天比一天暖和了點,打算去鴿子市轉轉,買些果樹苗種。
他尋著記憶一路向東,來到東直門橋頭。
這裡以前是鳥糞遍地、行人隨時可能中招的鴿子市,現在是流竄攤販聚集地。
黑夜中亮著許多道弱光。
每道弱光,都代表一個攤位。
何雨柱走進鴿子市,市內攤位前大都擺著一盞煤油燈,燈光很弱,隱約能瞧見攤上賣得是啥,想要看清細節,得彎腰蹲下湊近瞅。
所謂的攤子,就是一塊圓布,布上擺著待售物件,一根細麻繩穿過圓布鎖邊的孔隙,繩子兩端緊挨著攤主的腳。
鴿子市四角都站著一個放哨的,發現異常情況,就會吹響哨子。
攤販們聽到哨聲,會立刻抽緊麻繩把圓布變成布兜,熄滅煤油燈,帶著東西麻溜逃走。
像賣糧食、樹苗、傢俱等不易攜帶的,只擺個樣品出來,有人相中並談攏了價錢,就領人去橋頭周邊的民房拿貨。
攤販們一般都住在附近,當然嘍,也有像聾老太太‘糧票換錢’一樣,大老遠來只做一單生意的。
橋頭古槐樹底下,沒人擺攤,卻站著一群雙手插袖口的,他們是二道販子,專門倒賣各種票,像腳踏車、縫紉機等大價票,也得進巷子裡拿。
“澡票,有要澡票的嗎?”一身穿薄花襖、頭上裹著圍巾,也難掩俏麗身姿的女子喊道。
嗓音沙啞,像是喊了好久,導致嗓子發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