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彷彿聽到了她的心聲,“你沉迷於演戲,自然聽不見別的動靜,打你掉貓尿起,他們就扒那了,幹得真漂亮。”
小孩們聽到誇獎,發出爽朗的笑聲。
秦淮茹回過神來,頓感羞臊難當,立馬把釦子繫好,還解開盤發遮住脖子。
“糖和瓜子不能白拿,來,進屋給我唱個小曲聽。”
“好嘞!”
小孩們跑進屋內,手拉手圍著秦淮茹轉圈,大聲唱道:“棒梗媽,不害臊,進人屋,扯釦子,不給錢,就喊人,沒臉沒皮人人厭,嗐,人人厭。”
“傻柱,你一早看到他們扒窗戶,故意不提醒想看我笑話是吧?”
何雨柱覺得這話聽著耳熟,貌似許大茂說過一模一樣的話,估計二人進行深入交流時,拿‘一早...不提醒...看我笑話’造過情話。
“早就說了,我拿你家當樂子看啊!”
“滾,都給我滾出去。”
秦淮茹轟走了小孩,但以她為主角的歌聲並未停下來。
“傻柱,你個腳底流膿的爛三人,我當時是瞎了眼,居然認為你心善,還給你洗衣服收拾屋子。有難關找你借錢,你不借還羞辱我,王八蛋,老孃跟你拼了。”
秦淮茹抬手就要撓人臉,何雨柱抄起案板上的菜刀,歘的一下架在她脖子上。
哪怕隔著頭髮,她仍能感受到菜刀的鋒利,“傻...傻柱,我剛說的都是玩笑話,你可千萬別當真啊!”
何雨柱手腕微轉,把刀翻了個面,握緊劃了一下。
秦淮茹一個激靈癱倒在地上,手往脖子上摸,卻沒有摸到血。
她抓著門邊慢慢站起來,心中畏懼和怨恨同時翻湧,踉蹌著逃出了屋子。
院內,棒梗舉著磚頭追唱歌的小孩,小孩們嬉笑著散開了。
歌聲停了,但歌詞成了每家的談資。
棒梗怨恨的瞪著正房,他決心今晚搞件大事,讓傻柱嚐嚐他的厲害。
西廂房!
秦淮茹一進屋,臉就被一剪子戳出小凹坑,“媽,你這是在作甚?”
“下面有膿包發癢冒水的爛貨,說,你是不是成心不讓事情辦成的?”
婆媳倆計劃:先借錢,不借就解釦威脅,還不借就大喊流氓,賈張氏出場放連環炮把罪名坐實,邀三位大爺開全院會,索要鉅額賠償。
“媽,我見傻柱不肯關門談,故意挑了個好站位,哪成想窗戶上趴著小孩呢。都怪何雨水那個賤貨,院裡孩子平時不跟傻柱親近的,自打那賤人回來住,小孩天天往他們家跑。”
賈張氏瞪了一眼在炕上睡午覺的秦氏夫妻,厭惡道:“你家親戚,你來想法攆出去。”
“沒搞到錢,只能交人了!”
“說得輕巧,人海茫茫,上哪找你堂妹去?”
“有個高效的找人法子,可以試一試。”
嘶---
賈張氏狠揪兒媳頭髮,“有法子不早點使出來?”
沒使,是因為那法子太傷身體了。
“媽,那法子是用廠裡關係找人,廠子還沒開工,我上哪使去?一開工我就找人辦事,要不了幾天,就能找到京茹在哪。”
“哼!”賈張氏斜眼瞟人,“這回再辦砸了,一腳把你踢回老家,鉗工崗再三七分租給張明。”
張明,張家的獨苗,賈張氏的寶貝侄子,地位僅次於棒梗,逢年過節,她沒少給侄子送吃的穿的。
憑賈張氏的尿性,還真幹得出出租鉗工崗位的事情來。
秦淮茹不願再過泥腿子生活,眼神堅毅道:“媽,我保證我會盡快弄走叔嬸。”
賈張氏嘟囔幾句,便繼續納鞋底去了。
另一邊,何雨柱把鉛筆送到耳房後,邊磕瓜子邊看小人書。
這個年代,電子娛樂約等於無,紙媒卻很發達。
上回大掃除時,在櫃子裡發現了一箱書,書大多是武俠類的。
嚴重懷疑傻柱的打架招數,就是從這些書裡學的,他挑挑撿撿,才選出幾本重口味、帶黃染料的書。
雖然姿勢少,描寫也不夠細緻,但勝在語言簡練留白多,讓人能有無限的遐想。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是夜,他騎馬馳騁在花海里時,卻被一記屋外傳來的鐵鎖被撬開的咔噠聲吵醒了。
何雨柱下床掀開窗簾一角,看見一穿藍襖的小孩,正扒拉著他家菜窖的蓋板。
是棒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