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一不留神被絆倒在地,咕嚕幾下滾到了河裡,何雨柱壞心眼的抄起魚竿,敲打青年腦袋瓜和肩膀,阻撓他游上岸。
“孫...咕嘟...我爸...咕嘟,你他媽...孫子...咕嘟,別...別敲了...咕嘟,認輸...我認輸還不行嗎?咕嘟...救...救命...爸...救命......”
何雨柱沒打算弄出人命,當青年嗆了十幾口河水,輕狂囂張氣焰全沒了時,收起魚竿,用彎叉的粗木枝把人勾上岸。
“孫子,你給我等著,我非讓我爸扒了你的皮不可,咳咳!”
青年畏懼看了一眼魚竿,捂著胸口離開了,何雨柱沒把爸寶男的話放在心上,坐在小馬紮上繼續釣魚。
晌午時,右方傳來閻埠貴的喊聲,“傻柱,晌午了,收拾收拾,回院還能趕上飯點。”
“好,馬上收拾。”
何雨柱收起魚竿和小馬紮,拎著沉甸甸鋁桶站起身時,看到遠處的大馬路上,有個騎在深紅色幸福250摩托車上的青年,在攔從後河往外走的釣魚佬。
“乖乖呦,傻柱,你釣的魚也忒多了吧!”
閻埠貴今天很幸運,釣到一條八斤重的鯉魚和二十多條一斤重的鯽魚。
何雨柱沒走過來前,他還想著怎樣才能有逼.格的炫耀自個的釣魚技術。
這會子,暗歎95號院釣魚神的王冠,要易主嘍。
“三大爺,你也不差嘛,省著吃,夠吃一週吧?”
“算差了,起碼能吃半個月,大鯉魚曬乾過年吃,鯽魚...一天一碗鯽魚湯,也算見葷腥了不是。”
這小老頭真會算計。
何雨柱用木棍和麻繩把兩個鋁桶綁在車座前面的大橫樑上,推著二八大槓往大路上走,閻埠貴拿著魚竿和馬紮跟在後頭。
二人走到馬路上,還未騎上二八大槓,一輛深紅色摩托車突突駛來攔住二人。
摩托車後座兩邊各掛了一個軍綠色布袋,一袋裝滿新鮮水果,一袋裝滿裡脊和肥膘。
“同志,請問二位釣上來的魚貨裡,有柳銀魚嗎?”
開腔者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留著寸頭,穿著皮衣,長相英俊,眉宇之間自帶貴氣,更難得可貴的是,他待人接物絲毫不端架子。
閻埠貴搖了搖頭,“柳銀魚,那可真是個稀罕物,蹲個十天半月,都不見得能釣上來一條。”
青年眼底劃過一抹失落。
何雨柱拎走桶內用草繩串起來的大鯉魚,露出桶底的小魚,“要多少?”
閻埠貴震驚不已,“傻柱,你這是捅了柳銀魚的老窩了?”
“傻...傻柱同志......”
‘傻’字跟燙嘴似的,令青年難以張口。
“何雨柱,叫我柱子就成。”
‘傻柱’這名字,的確很不好聽。
何雨柱不改名,一是缺乏契機,你既沒發達當權,也沒遇大變故,突然改名字,不是惹人起疑嘛。二是‘傻’字有濾鏡作用,別人惹惱你,你做出不符常理反擊,都能用‘傻’圓過去;
“蔣毅!”青年笑了笑,“柱子同志,我想買光你這個鋁桶裡的柳銀魚,你開個價吧!”
何雨柱是個廚子,菜市場當下物件他心裡門清。
鯉魚、鯉魚這種尋常魚類,2毛~3毛一斤,柳銀魚是稀罕物,2塊~2塊5毛一斤,但有價無市。
桶裡柳銀魚頂多有2斤,賣錢太虧了,倒不如...以物換物。
想到這,他的視線挪到了裝有肥膘的布袋上。
肥膘2毛~3毛一斤,不貴,但每家每月肉票有限,買精瘦肉都不夠用,還去買肥膘?
“蔣毅,2斤柳銀魚,換你20斤肥膘,成,立刻就換,不成,咱也別在這喝冷風了!”
肥膘,一句話,就能搞來幾十斤,柳銀魚,喝了半天冷風,才碰到2斤,蔣毅爽快道:“換,這一板剛好20斤。”
柳銀魚和肥膘互換後,蔣毅騎上摩托車突突駛遠了。
“傻柱,三大爺想跟你商量個事,鯽魚和肥膘價格,約好的分我2斤魚,能不能......”
“回去分你2斤肥膘。”
“說定可不許反悔嘍。”
閻埠貴的臉笑成了菊花。
閻家7口人,食用油月定量只有4兩,每回炒菜,都用筷子沾油往鍋裡滴油。
有了這2斤肥膘,油票就能拿到鄉下,換幾十斤紅薯面了,也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