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觸目驚心的淤青,“誰不報.警誰是孫子。我兄妹倆是正當防衛,報啊,看是誰吃牢飯,是誰沒了前途?”
‘前途’是陳釗的命脈。
讓人吃牢飯的招,他稍微動腦就能想出十來個,可把自個摘清不留汙點的招,他攪盡腦汁也想不出來。
他怨毒的瞪著何雨柱,牙齒咬的硌硌響。
“雨水,去床底箱子裡拿麻繩,還有襪子,記得,要拿臭襪子。”
“好嘞!”
陳釗目露驚懼。
很快,何雨水取來麻繩和臭襪子。
前天下大雨,衚衕口的低窪小道被水淹了,騎車路過時,泥水弄溼了鞋襪,在屋裡發酵兩天,酸臭得不成樣子。
“你...你要幹...幹嘛?”陳釗嚇得直結巴。
“治一下你的潔癖。”
何雨柱接過麻繩捆住陳釗手腳,又掐緊他的腮幫子,迫使他張開嘴,把臭襪子塞了進去。
陳釗抻著脖子,想把襪子吐出去,抻著抻著,忽熱一縷溼黏發臭的液體,劃過嗓子眼流進了胃裡,他臉色霎時變得鐵青。
“雨水,該你了,使勁打。”
“好!”何雨水嗓音沙啞道。
接著,她一邊猛揮擀麵杖,一邊痛訴,“陳釗,你個喪良心的,跟你在一起,我付出了那麼多,你呢,竟然打我?”
“你全家手腳被砍斷了是嘛?洗衣、換煤球、刷痰盂,全他媽的交給我幹,我不止一次想過用刷痰盂的刷子刷鍋噁心你們,但我沒那麼做,因為我有良知。”
“陳釗,你沒有良知,你背地裡做的那些腌臢事,我全知道,你要敢報復何家,我就把那些事捅出去,讓你連治安員都當不成。”
“打今起,我和你再沒半毛錢關係。”
梆--
何雨水扔掉擀麵杖,如同扔掉心裡的包袱,渾身輕鬆不已,“事都過去了,以後要往前看。”
陳釗虛弱的躺在地上,脖頸被汗水浸得溼噠噠的,眼睛裡的光也暗了許多,充盈著恐懼和驚慌。
何雨柱拔掉臭襪子,陳釗立刻動了起來,“我不報了,放我走吧,我會當這事沒發生過,不會告訴給任何人的。”
“雨水,放不放他,你來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