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摸了摸後腦勺,裝傻道:“我就一廚子,你問我某道菜的做法,我能和你扯半天,若問我旁的東西,我也很抓瞎。”
林殊笑了笑,他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為聽聞何雨柱與上一任副主任王剛交好,王剛在軋鋼廠待不長久,是眾所周知的事,林殊擔心其是故意與王剛交好,目的是...副主任一職。
搶了人家惦記幾個月的職位,不得被人家記恨嗎?
如今看來,對方沒那個想法,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何師傅,汪秘書又找你,快過來接吧!”林主任催促道。
“好嘞~”
何雨柱上前拿起話筒,他並未說話,而是扭頭看向二人。
林殊目露困惑,“怎麼了?”
何雨柱朝林主任,比了個‘秘密’的口型。
“哦,對,差點給忘了!”
林主任恍然大悟,拉著一臉懵的侄兒離開辦公室,還順當把門給關了。
“汪秘書,會議差不多快開完了,首長有時間歇息了,對吧?”何雨柱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王剛雀躍的嗓音,“柱子,你那邊辦公室裡沒有外人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何雨柱掃了一眼緊閉的木門,不知道親侄兒在場,林主任還會不會做出扒門偷聽的事?
保險起見,還是用‘打啞謎’的方法說話吧!
“汪秘書,我這邊方便說話,你那邊有話就直說吧!”
電話那頭,王剛長呼一口氣,將近期發生的事,悉數說了出來。
事情雖然有點波折,大體上卻是按照二人原計劃發展的。
白靈花錢大手大腳慣了,在保城的租房裡試菜時,用的也都是好食材。
她兜裡沒有糧票、肉票、油票一類的,只能去鬼市買東西。
初來乍到,不懂保城的菜價,外加口音和當地人不同,被鬼市的攤販們合夥給坑了,坑到兜比臉還要乾淨。
白靈也曾忍著不再做創意菜,奈何某天下午,一顧客來店裡點了紅燒獅子頭,何大清展示廚藝做了一份,獅子頭的香味,瀰漫著整個後廚,也飄進了白靈的心裡。
顧客品嚐獅子頭後讚不絕口,稱有好幾年沒吃到如此正宗的味道了。
何大清動手做紅燒獅子頭的全過程,白靈都在一旁觀摩著,她...屬實心癢,回去輾轉反側睡不著覺。
第二天晚上,她又跑到了鬼市轉悠,想佘點肉、蛋、澱粉啥的,攤販們不願佘,有甚者還罵髒話攆她走。
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遇混混。
混混表示可以借給她錢,但利息比較高,高達銀行借貸的5倍,白靈性子急、膽子大、一根筋,想要做的事,就必須去做,不然會渾身難受。
於是,她簽字畫押,跟混混們借了錢,買了好肉、好蛋、好澱粉,回到租屋嘗試做紅燒獅子頭。
可惜,在沒有胡亂創新的情況下,她做出來的獅子頭,雖不難吃,但味道與何大清做的相差十萬八千里呢。
她心裡不服氣,繼續買材料做獅子頭,錢花完了,就繼續找混混們借。
如此,債滾債,利滾利,猶如滾雪球般,越滾越大。
某晚,她想整紅糖鮮肉餛飩,租屋裡沒菜了,兜裡也沒錢了,她又跑鬼市跟混混們借錢。
然而,一向有求必應的混混,卻不肯借錢了,還報出一天大的數字,稱這是白靈欠他們錢的總數。
白靈驚呆了,混混報出了500塊。
這個數目,甭說現在免費給飯店當小工,沒有工資拿了,哪怕是在四九城軋鋼廠幹幫廚,每月也薪水拿也還不起啊!
質疑混混謊報欠款,混混卻甩出借貸條子,指著右下角的某行小字道:“白紙黑字寫得很清楚,你打我這借走的錢,三天之內,必須連本帶息的還給我,否則,每筆借款每天收10%的違約金。”
白靈怒了,斥責當時借錢時,可沒說有這麼一條規定。
混混冷笑,稱借貸條子上密密麻麻都是字,難道每來一個人,他就要把上面的字講上一遍嘛。
就算講了,你們這些急用錢的人,聽得明白,記得住嘛,況且,簽字畫押前,他已經叮囑過要仔細看借貸條子了。
白靈語塞了!
急用錢的人,哪裡有閒工夫和耐心,仔細推敲借貸條子上的每一個條例啊!
混混們就是利用這一點敲詐人,白靈不是第一個上當的,也絕非是最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