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沏茶的全過程，何雨柱都在悄悄偷瞄著，許是女子動作太快，亦或者女子未打算整活，他暫時沒瞧出啥異常。
但當女子用壺裡的茶水，沖洗杯子時，他又聞到了御米殼的氣味。
範雅夢眼尾挑了挑，尋問茶水是否有問題，何雨柱微微點頭，並比了個‘別喝’的口型。
唉---
範雅夢嘆氣搖頭，這座四合院的上一任住戶，是一中學校長和任職教師，前、中、後三院，飄的都是書卷氣。
政策變了，私立學校不復存在。
校長和教師被分派到了別處，李大力和王虎住了進來。
燒書、砍了院中綠植不說，還豢養了一幫少女，搞得滿院都是脂粉味。
而且，今天還意圖在飯菜裡下料害人。
“呦，人，這麼早就到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嗓音富有磁性，語氣輕挑，聽人讓人感覺其不懷好意。
須臾，屋裡走進來倆男的。
一個，身形挺拔、五官周正，鼻頭略大，但不影響顏值，舉手投足間，帶著股瀟灑、輕挑意味。
一個，生了一張鞋拔子臉，面板黢黑，臉上褶子頗多，活似褪了毛的黑猩猩，笑起來，憨厚中透著濃濃的奸詐。
“呦，範老大，好久不見啊，最近生意怎麼樣？”李大力問道。
範雅夢心中冷笑，她生意好不好，姓李的會不清楚？
李大力第一次表示想組飯局時，範雅夢給拒絕了。
緊接著，原本打她那進貨的攤販，十人裡有七人，轉而從旁的渠道進貨。
旁的貨，還能在倉庫裡放一放，但果蔬不行啊，哪怕是品相一等的果蔬，它的新鮮度，還是一天一天的往下降。
末了，範雅夢思慮一番，答應了參加飯局，那幫子攤販，又屁顛屁顛跑回她那裡進貨了。
範雅夢淺淺一笑，“託李老大的福，近來啊，我的生意挺穩定的。”
李大力目光落到了何雨柱身上，似剛發現屋裡還有旁人般，驚訝道：“小夥子，你就是鴿子市裡的攤販新秀吧？”
何雨柱擺擺手，“談不上新秀，支個小攤賣菜，討生活罷了。”
李大力不認同的搖了搖頭，“就憑你菜價定的高，買你菜的人，從未折返找茬，也未潑你髒水，你就很厲害了。”
“再者說了，範老大依託於你的果蔬，拓寬了市場，又積累了一批人脈，賺得盆滿缽滿。”
“我要是你呀，絕不苦哈哈的擺攤，定花錢僱人，弄清果蔬攤販們的地址，挨家挨戶上門，跟人談菜價去。”
“給攤販送貨，錢，賺得更快也更多。”
潛臺詞，踢走範雅夢，獨自幹經銷商，才是王道。
挑撥，赤裸裸的挑撥！
可惜，何雨柱並不上套！
他握住範雅夢的手，邊揉邊說道：“有些事，說起來很輕巧，做起來可就難嘍。”
“僱人查址、上門談價、挨戶送菜，哪一條單拎出來，我都很難做到。”
“如今，我供貨，雅夢利用人脈分銷，實乃雙贏之舉。”
王虎瞪著二人緊握的手，“你倆...這是？”
範雅夢靠著何雨柱的肩膀，“這...還不明顯嗎？”
李大力哈哈大笑，“早些日子，我就聽聞範老大和攤販新秀在一塊了，說給王虎聽，他還不相信。今天啊，是不是真的，已經很明瞭，王虎，你又輸了哦，賭約---”
“行行行~”王虎掃了一眼站在茶具旁的捲髮女，“嫣兒，打今起，你陪李老大半個月。”
“好，聽您的！”
嫣兒臉色平靜，彷彿早就習以為常。
二人組飯局前，早就派人去打探訊息了，豈會不知道範雅夢的近況。
賭約，大抵是互送鶯鶯燕燕的藉口罷了。
王虎捋了下後腦勺，“範老大有主了，我心裡倍高興，嫣兒，去，挖一罈好酒過來，今個要好好慶祝一下。”
“好！”
嫣兒剛走到門旁，李大力又喊住了她。
“嫣兒，喊倆識趣姑娘過來陪客。”說完，看向範雅夢，“有美在伴，酒才會更香，範老大，生意做得開，人也豁達，應該不介意吧？”
“自然是...不介意的！”範雅夢眼神無懼，“客隨主便嘛，我哪會有何異議？！！”
“如此便好，先入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