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昨晚,鄭大年明面上開車提前走了,實際上,派人暗地裡跟蹤母女倆了。
何雨柱瞭然的點了點頭。
母女倆去王府井,八成是想從之前逛過、買東西的店家那裡,打聽和李堅有關的資訊。
可惜,李堅早有準備,買東西時,籤的都是假名,與白秀娟相處時,坐的車都是以旁人名義租的,聊天中,也從未透露過自己住哪、目前在哪工作,就連電話號碼,那也是隨意胡謅了一個。
是以,白秀娟和茵茵,註定會撲了個空。
而且,四九城叫李堅的,不計其數。
當初,白秀娟和李堅是私下裡勾搭的,彼此的朋友,都不認識。
何雨柱手伸進包裡,欲掏點錢出來,勞煩人家忙活那麼久,是該付些辛苦費了。
徐老六察覺出他的意圖,連忙開腔道:“甭掏了,掏了我也不能收。實話跟你說吧,昨個打何大清那裡搜到的幾百塊,我手底下的人,和鄭大年那邊的人,一早就把錢分了買酒肉吃了。”
何雨柱略微驚訝,“幾百塊?他倆有錢,還跑來四九城找我要錢?”
“人心不足蛇吞象嘛!再者說了,茵茵那個病,就是個窟窿洞,他倆...總會想法找人幫忙分擔不是。”
“也對!”何雨柱思慮一番,“白秀娟的行蹤,通知一下張帥,至於李堅,等白秀娟落魄極致到了發瘋的程度,再去通知他。”
“好~”
“我還趕著去上班,就先走了。”
徐老六揮著手,目送人影消失了,他便拐進了巷子深處,今個黎明時分,他又接了一個單子---幫一痴戀品行不端婦女的青年,改邪歸正。
另一邊,王府井!
何雨柱猜對了,白秀娟和茵茵在蒐羅和李堅有關的資訊。
她倆先到了一家報亭,按照心中記的號碼,給李堅打電話。
不過,那號碼是假的,註定打不通。
“媽,別打了,都打了十幾分鍾了,李叔要接早就接了。”
啪---
白秀娟重重放下接筒,惹來攤主好幾個白眼,“不是自家東西,不心疼,是不是?碰壞了,你會掏維修費嗎?”
“哎~”白秀娟沒好氣,“有你這樣說話的嗎?成心想把顧客往外攆,是不是?”
攤主抄起一份報紙,朝外扇了扇,“去去去,甭擱這佔地方耽誤我生意。”
白秀娟還想掰扯,卻被茵茵拉走了。
二人手頭無糧票,只能花翻倍的價格,買點油條、豆漿果腹,接著,去了久別重逢那天,李堅帶她去的那家大飯店。
起初,店家態度很好,還拿出近一個月的單據,幫她查詢。
途中,查不到‘李堅’的簽名和相關記錄,白秀娟撒潑耍賴,斥責飯店經營有鬼,店家態度變得冷漠了。
最後,白秀娟由耍賴變為破口大罵,店家再也忍受不了,喊來幾個體壯的婦女,將母女倆‘請’出了飯店。
類似的流程,隔個幾十分鐘,就會在街道上重演一回。
即便後來站場由‘王府井’轉到了‘東單菜市場’,情況也與之前相差無幾。
傍晚,雨停了,天空仍舊灰濛濛,給人感覺很壓抑。
母女倆垂頭喪氣得往豬子溝衚衕趕,經過一天的打擊,她倆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李堅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不一會兒,二人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廢棄小屋。
白秀娟敏銳的發現,遮蓋行李的麥秸堆,被人動過了。
她有輕微強迫症,她清楚的記得,遮蓋行李的麥秸,大部分都是豎著往上堆,現在...麥秸大部分都是橫著的。
“茵茵,出門之前,你動過這堆麥秸嗎?”白秀娟指著麥秸堆問道。
茵茵搖了搖頭,她身子骨弱,又嗅覺敏感,才不會碰散發黴味的麥秸堆呢。
“糟糕!!”
白秀娟心裡咯噔一下,她慌忙撥開麥秸堆,包裹行李的兩個床單,被人剪得稀巴爛,裡面的衣服、鞋子、被褥亦是如此。
二人要出去幹‘正事’,自是不能把全部行李帶上,只帶了錢、首飾、髮圈一類的,其餘都用床單包起來,再用麥秸遮蓋住。
屋漏偏逢連夜雨,白秀娟氣得胸口一起一伏,怒吼道:“這是哪個天殺的幹得?別讓我逮到,不然,非用剪子剪爛他(她)的臉。”
“媽,是邋遢漢...張帥乾的!”
“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