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撇嘴,“小娥,跟那個小王八蛋廢啥話啊,他心裡巴不得我早點死呢。”
婁小娥面露尷尬,剛想打圓場,一旁的胖婦人,卻率先開腔了。
呸呸呸!
婦人連‘呸’三聲,“老太婆,說‘死’字很不吉利的,快把剛才說出口的話,全吐出去。否則,閻王爺聽到了,會半夜上門索你性命的。”
嘖,啥年代了,還搞封建迷信,是認真的嗎?
何雨柱看向彪悍婦人,“這位是?”
“哦-”婁小娥笑了笑,“這位是李大媽,是老太太住院時,我請來的護工。”
“老太太出院後,我和李大媽多聊了幾句,深覺她性格好、勤快、愛乾淨、會些醫學常識,於是,僱她幫忙住家照料老太太三個月。”
婁小娥停頓一下,看向李大媽,“李大媽,這位是住在中院的何雨柱,為人特別講義氣。”
李大媽打量何雨柱一番,誇讚道:“一米八的大小夥,多精神吶,未來指定是幹大事的人。”
聾老太太再次開懟,“他呀,是我看著長大的,肚子裡裝的全是壞油,偷雞摸狗、打架鬥毆的事,他可沒少幹,他能有大出息才怪。”
李大媽反諷,“老太太,病從口入,這個‘入’不單單指吃食,還指人說出去的話反彈回來的氣。嘴上不積點德,小心滿口生爛瘡。”
“你---”聾老太太氣得直拍椅子扶手,“老東西,花錢僱你來,是要你照料我的,不是讓你氣我的。”
“你年齡比我大多了,我是老東西,你是什麼?會喘氣的死屍?”李大媽強勢回懟,“再者說了,花錢僱我的,不是你,是婁同志。僱我時,我倆可談好了,我會熬藥、會按摩、會醫學常識,你的一切,都得聽我的安排。”
聾老太太氣得將嘴巴撅成了菊花,抄起柺杖,欲往李大媽身上揍。
李大媽後退幾步躲過,“婁同志,你出錢,我出力,咱倆是平等關係。”
“我的工作內容,可不包括捱打、捱罵。若你勸我忍讓老太太的臭脾氣,相當於你跟我談事時,有欺詐、隱瞞成分在裡面。”
“你違約在先,我可以直接走人,定金,我是不會退的,還要將你故意欺詐隱瞞的事,告訴給同行,省得有人再上當受騙。”
李大媽脾氣爆,講話不留情面,在業內可是出了名的,但她能仍能憑藉夠專業,當上了行業內的翹楚。
李大媽的話,在行業內,還算是有分量的。
婁小娥欺詐隱瞞一事,若在行業內傳開了,她花錢,是仍能僱到護工或老媽子的,但想僱到李大媽這種專業能力強的,那可就難嘍。
畢竟,專業的護工或老媽子,可不缺活幹。
婁小娥連忙賠笑,“李大媽,一切,還按咱倆之前說的來,老太太剛出院,身體還未調養好,肝火旺,脾氣爆,勞您原諒她這一回。”
咻咻---
聾老太太揮著柺杖,“小娥,跟你伺候人的老媽子道啥歉?聽我的,把她辭了,重新找個聽話的,老媽子...不受主人家氣,那還叫老媽子嗎?”
“呦~”何雨柱拉長了尾音,“這是想當大宅門裡的老佛爺,吃、喝、拉、撒、睡,全歸婁小娥管。”
“且視老媽子為奴才,吆五喝六,隨意打罵都行。”
“也對,裹小腳的老太太,受封建思想影響確實大些。”
“婁小娥,提醒你一句,莫要太愚孝了,不然,聾老太太身體是痊癒了,心眼卻變得又壞又毒。”
婁小娥心裡咯噔一下,住院的這些天,聾老太太的身體是越來越好,脾氣卻越來越差,動不動就朝護士、大夫、護工揮柺杖,嘴巴也毒得厲害,罵得那叫一個難聽。
仔細想想,若剛搬進四合院時,遇到的聾老太太脾氣暴、嘴巴臭,是否還會親近她、想對她好呢?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婁小娥心沉了又沉,“李大媽,勞您照顧老太太三個月,她身體康健了,我會額外給你包個紅包,三月之期一到,您就可以另尋僱主了。”
聾老太太身子微傾,“那三個月之後,誰來伺候我?”
婁小娥無辜一笑,“老太太,您莫不是忘了,四合院的租戶裡,有一家和您認了乾親吶。賈家五口人呢,咋可能不管你呢?”
聾老太太眉頭緊皺,聽到‘賈家’二字,她心裡就來氣。
住院時,她從和護士、病人、病人家屬聊天中,得知賈家人一直在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