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父扭頭冷冷的看著許大茂,許大茂雖心裡發怵,卻也梗著脖子,與其對視。
婁母站起身,怒斥道:“許大茂,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認為你是一個值得我託付女兒的好青年。”
“你口口聲聲說,要一輩子待小娥好,結果呢,你竟然做出...我都說不出口的爛事。”
許大茂撇了撇嘴,“婁小娥若能生個一兒半女,栓住我的心,外頭的女人,哪還會有機會?!!”
“你...你說得這還叫人話嗎?”
婁母再也忍不住了,站起身就想往前衝,保姆卻將其攔了下來。
“太太,冷靜啊,莫要動肝火,傷著自己多不值當啊!”
保姆說完,抄起花瓶裡的雞毛撣子,衝上前瘋狂大力抽打許大茂,許母上前阻攔,卻被保姆一把推倒在地。
那根雞毛撣子特別漂亮,頂部是色彩堪比孔雀毛的野雞毛,頂部以下,是大紅色、帶黑尖的公雞毛,整根油光水滑、特別亮眼。
中間的藤條,不粗不細,質感好,打起人來梆梆響。
許大茂痛得嗷嗷叫,他在客廳裡亂躥。
保姆舉著雞毛撣子在後面追,邊追邊罵,“狗東西,敢欺負小娥,先生和太太有文化,不會跟你動手,我可不會。”
許大茂也邊躥邊罵,“老東西,你以為你是婁家的誰啊?”
“你就是一老媽子,是下人,你哪來的臉給婁小娥出氣...嗷,疼,疼,疼。”
若不是有兩層布料隔著,雞毛撣子怕是要直通大腸了。
須臾,許大茂捂著屁股,躲到了條几和白牆形成的死角,手握雞毛撣子的保姆,表情猙獰,活似捉鬼的鐘馗。
“好了,先別打了,打暈了,離婚的事,又得往後拖了,我可不想被垃圾纏上。”
婁小娥一語雙關,保姆聽出她在點‘婁家逃走’一事,遂揪著許大茂來到沙發前。
“小娥,你心裡已有定論了,是嗎?”婁父問道。
“嗯!”
婁父決定尊重女兒意願,“那成,照你想得來。”
婁小娥上下打量許大茂,哈腰弓背,鞋拔子臉上,長了雙邪性的眼睛,借用母親的一句話---當初瞎了眼,才會認為他是值得相伴一生的好青年。
“存摺裡的錢,全歸你。”
“但我要帶走我所有的護膚品、首飾、衣服、陪嫁被褥等,我可不想讓你姘頭,用我的私人東西,那樣我會噁心的吃不下去飯。”
“一箱金子,離婚證打下來,我會當場給你。”
成功了?!!
許大茂笑得合不攏嘴,“我還有一要求,給金子時,要悄悄給,不要讓旁人看見。”
“成,離完婚,我會帶人去四合院收拾東西,你仨走吧,婁家今晚可不打算多做三個人的飯。”
“你...沒個禮數!”
活過來的婁母,又開始蹦躂了。
婁小娥稱明天上午去辦手續,便遣保姆將許家人攆出了婁家,隔著木門仍能聽到許母的謾罵聲。
片刻後,謾罵聲停了,保姆沏了一壺菊花陳皮茶,讓客廳內的幾人去去火氣。
“對付許家這種人,就得比他們更混,要我說,直接派一夥人,把許家給砸了,再將許大茂胖揍一頓,拉著他去領證,至於存摺和金子,他休想沾上一丁點。”
保姆深知婁家不會這麼幹,她說這些話,純粹是想幫婁家洩洩火氣。
“金子,他想得美?”
“我想許大茂痛改前非,不再亂揮霍,靠著存摺裡的兩百來塊,和每個月的固定薪資,以及接私活賺下來的錢,應當夠養秦京茹和孩子了!”
婁小娥抿了一口花茶,初調,是紅糖的甘甜,中調,是陳皮的澀和酸,尾調,是濃濃的菊花香。
“小娥,照你那話的意思,是不想給許大茂金子?還有,你倆結婚幾年了,存摺裡竟然只有二百來塊?”
婁母問道。
“不給了,他往後,休想再過把摸金子的癮。”
“之前,許大茂的每月薪資,全讓他吃吃喝喝,花的一分不剩,你和爸貼補給我的家用,我每月也只存個二三十,前段時間,院裡一老太太生病了,我拉她去醫院住了二十來天,存摺裡便只剩下那點錢了。”
說到這,婁小娥神情滯了一下,婁母並未察覺到她的異常,說道:“當初,我若是多考量考量,說不定你就不用受這幾年的罪。”
“唉,離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