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午飯,何雨柱又買了些滷煮打包,幾人才乘坐公交回了軋鋼廠。
畢竟,他們昨個只跟領導請了半天假。
回到食堂,何雨柱拆開滷煮袋,讓馬華、劉嵐她們隨便拿著吃。
“哎,我很好奇今天比賽怎麼個情況?”
馬華邊夾豬大腸邊好奇的問道。
何雨柱要午休,白雪害羞不想講,白靈倒是甩了甩碎髮,講了一大堆。
馬華聽得直瞪圓了眼睛。
“馬華,那姓李的惡不噁心?”
“噁心!”
“我妹白雪臨危不亂,還順利通關,厲不厲害?”
“厲害!”
“你想不想要一張入場券,到國安飯店免費吃甜點?”
“想!”
“倘若有個廚藝大賽,你要不要參加?”
“要!”
“何雨柱是官府菜譚家菜的傳人嗎?”
“是---”馬華舌頭突然打結,“是...個屁,我師傅是正經川菜傳人,你可別瞎給他改菜系。”
馬華算是瞧出來了,剛才那一連串的提問,是挖坑給人跳呢。
白靈沒聽到想要的回答,氣得哐哐跺腳。
被吵醒的何雨柱,沒好氣道:“白靈,你不午休,別人還午休呢,要跺出去跺去。”
“何雨柱,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官府菜譚家菜的傳人?”
“是...是你個大頭鬼。”何雨柱沒再搭理她,趴桌繼續睡。
他本以為食堂人嘴巴嚴,這事就能一直瞞下去。
然而,他失策了,一比他更瞭解譚家菜的人出現了。
......
下完班,他請客,請食堂人搓了一頓,回到四合院時,天已大黑了。
看見一大眼袋老頭杵正房屋簷下時,他整個人都是懵的。
橢圓形的腦袋,暴凸的眉骨,三層褶的額頭,聳拉的大眼袋。
何大清?!!
這貨不正擱保城,和白寡婦膩膩歪歪,到了90年代,白寡婦去世,寡婦孩子不養他,才被壞心眼的閻解放接回四合院。
咋會出現在這兒?
“傻柱傻柱,人喊你一聲傻柱,你還真傻啊,見了親爹連‘爸’都不會叫了。”何大清表情、語氣都很平淡,說出來的話,卻能噎死個人。
“大爺,想騙吃騙喝,你換一家去騙吧,我爸啊,都死了十來年了。”
何大清頓感一口老痰卡在喉嚨裡,既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傻柱,你眼睛被爐火晃瞎了,連親爹都認不出來了?我不過走了十幾年,你連孝悌忠信禮義廉恥都給忘了?快把門開啟,給我打盆洗腳水,再燒一桌好菜。”
劇裡,傻柱對何大清感情很複雜,有氣、有怨、有孝、也有敬,是以,當何大清被閻解放接回來時,他並未翻出大浪花,就好吃好喝伺候親爹了。
不過,何雨柱並非劇裡的傻柱,他可沒有戀父情節。
“打洗腳水?燒桌菜?咦,老頭,你臉比整個四九城面積還要大呢。”
“你---”何大清算瞧出來了,傻兒子擱這揣著明白裝糊塗呢,“傻柱,你可別忘了,中院的正房和耳房,可都是記在我何大清的名下。”
這年頭,城裡住房大都由國家、單位、企業分配,屬於公有制,私人不允許買賣,若房子不夠用,會建一些棚戶區。
95號院,屬於老房子,何大清私奔那會,還沒實行公有制,正房和耳房是有房證的,證上寫的是‘何雨柱’三字。
“抱歉,那一紙證書上,寫得不是‘何大清’三字,勞煩讓一讓,我要回房休息了。”
何大清高舉拳頭,作勢要打人。
何雨柱停好二八大槓,並擼起袖子,他可不怕擔‘不孝’的名稱。
躲在小天井旁的婦人,看到父子倆多年未見,不相擁而泣,反倒要打起來,立刻衝到了正房。
“大清,傻柱還小,不懂事,你千萬別跟他計較。”
何雨柱凝眸打量來人。
體態豐盈,腰線猶在,面若圓盤,面板白皙,若不是眼尾掛著幾道皺紋,說是二十出頭的女子,都有人相信。
“白寡婦?!!”
白寡婦面露欣喜,“傻柱,你還記得我啊?你小時候,最喜歡吃我做得豆腐了。”
“沒大沒小,這是你白姨。”何大清攥住白寡婦的手,死魚眼裡竟然有了一絲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