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我就不強留你了。”李堅無奈道。
之後,何雨柱下了樓,推著二八大槓出來泰安大院的院門,雙腳蹬得飛快,終趕在午休結束前,回到了大堂。
白雪見他大汗淋漓的,問他這幾個小時去了哪裡。
“出去見了幾個人。”何雨柱洗把臉。
白靈激動的湊上前,“是去見了何老師傅嗎?”
白雪蹙了蹙眉,“姐,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憶起白靈纏人能力,何雨柱面露壞笑,添堵,當然是‘堵’越多越好嘍。
“我沒去見何大清,但我搞清楚他住哪了!”
“在哪?快告訴我!”
何雨柱拉白靈來到大堂一角,“東城區馬面街弘陽招待所201號房。”
資訊得的不費吹灰之力,以致於讓白靈有點懷疑資訊的真假性。
“何老師傅真住在那?”
“信不信由你。”懟完,何雨柱轉身進了後廚。
白靈則杵在原地垂眸深思。
資訊若是真的,就能抽出空暇時間,跑招待所纏何老師傅教授譚家菜。
資訊若是假的,最多白跑一趟,回頭也有理由朝何雨柱發難。
理清思緒,白靈嘴角微楊,也進了後廚忙活。
傍晚,晚霞將天空染成了橘紅色。
弘陽招待所,某逼仄的標準間!
何大清、白寡婦、茵茵,正圍坐在小桌旁吃芝麻醬麵、爆肚、花生米和拍黃瓜。
芝麻醬麵,勁道清香,雖沒有炸醬麵出名,但也是四九城特有的一道風味麵食。
將胡蘿蔔、黃瓜洗淨切絲,芝麻醬加鹽用溫水化開,蒜瓣切成沫,芫荽切成段,加生抽、陳醋、味精、香油,調成料汁,麵條煮至八成熟,過一遍涼水,倒上調好的料汁、芝麻醬拌勻即可。
這年頭,下水類的貨,價格還很便宜,爆肚,是一道價廉味美的葷菜。
將牛肚或羊肚洗淨焯熟切絲,淋上芝麻醬、醋、辣椒油、醬豆腐湯、蔥花等佐料,拌勻即可。
正吃著,白寡婦朝女兒使了個眼色,茵茵頓時眸子氳氨,說話自帶哭腔。
“爸,媽,都賴我,若不是我生了惡病,咱家也不至於落到這種境地。”
“傻柱哥再冷血、再無情、甚至動手打人,我一點都不怨他,畢竟,本該照顧他和雨水姐的父親,卻陪了我十幾年。”
“我們回保城吧,爸,你服個軟,國營飯店的李老闆,定能還讓你上工,媽,你可以幹回老本行,繼續做豆腐賣,至於我...我不吃藥了,我想看看老天爺打算啥時候收了我。”
啪---
筷子打白寡婦手中滑落,她一把抱住女兒,抽泣道:“茵茵,你說啥傻話呢,媽就算累死,也會想法湊錢給你治病的。
此刻,白寡婦的那張銀盤臉,正好對著何大清。
珍珠似的晶瑩淚珠,順著白皙、曲線流暢的臉頰,滑落下來,甭提多美了。
白秀娟當初就是靠‘美人落淚’這一招,勾住了何大清的心。
啪---
何大清重重放下面碗,“我是一家之主,茵茵治病的錢,理應由我操心,前些年,我每個月都往四九城郵錢,傻柱和雨水二人,也該出出血了。”
中午,三人坐公交去了一趟棉一廠,卻被崗衛亭的幹事告知,設計部的人,去外市開會去了。
茵茵覺得未謀面的雨水姐在躲著他們,可她沒有證據。
“爸,傻柱哥脾氣臭,說不通,也打不過,這可咋弄?”
何大清眼一瞪,“兒子養老子,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他若不養,我就到派出所告他。”
母女倆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得意之色。
咚咚---
倏地,屋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白寡婦鬆開女兒,“誰啊?”
“送熱水的,需要嘛?不需要,我敲下一間了。”屋外傳來一道男聲。
有便宜,幹嘛不佔?
更何況,芝麻醬麵、爆肚都是重口味東西,需要白水壓一壓油膩呢。
“要!”
白寡婦抹了抹淚,起身拉開門,門外站一邋里邋遢男子,旁邊並沒推車、暖壺啥的。
“送水的不帶傢伙事,你送哪門子的水,咦?”白寡婦目露困惑,“你眉眼瞧著有些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張帥聽了這話,氣得牙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