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錢唄~”林七咧嘴一笑，“當年逃至保城，他們過了一段揮霍、瀟灑的日子，後來，有了還算正經的工作。”
“何大清在一國營飯館當廚師，偶爾接些私活，白寡婦見豆腐銷量不好，去給富貴人家當保姆。”
“二人一共拉扯到三個孩子，大兒子在一小廠當鍋爐工，二兒子不幹正事，沉迷賭博，把家底造完，還欠了一屁股債，三女兒輟學後，沒參加工作，由兩口子養著。”
“大概兩個多月前吧，三女兒突發高燒，吃了藥掛了水，高燒轉為低燒，吃了一個月的藥，才將低燒壓下去。”
“卻又落下貧血、咳嗽、骨骼痛的病根。兩口子帶著女兒四處求醫，好多大夫搖頭稱沒見過這種病症。”
“直到...一頗有名望、診費昂貴的老中醫，瞧出端倪，稱其血液出了問題，好在是慢性的，要不了命，若是急性的，棺材都入土了。”
“不過，病，雖然不要命，但需終身服藥，且不能勞累。”
“而那大夫開出來的藥，價格極其的貴。兩口子撐了一個月，就捉襟見肘了，遂動起了歪路子，沒成想，只過了半個月，就被人發現了，於是逃到四九城，打算跟你要錢治病。”
嘖，何大清在保城的生活，是一地雞毛啊！
“何大清和白寡婦，走了啥歪路子？”
“嗐~”林七面露壞笑，“白寡婦工作的那家主人，喜歡吃些鹿茸、燕窩、人參一類的高檔補品，白寡婦熬補品時，用假鹿茸、假人參、椰子肉等代替，替換下來的正品，拿到黑市上換錢。”
“何大清接私活時，也用同樣的招數，爛貨、假貨，偷換好貨。”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一味覺敏感的主家，吃出了端倪，將此事告知了二人伺候過的其他主顧。”
“可由於東西已吃進肚子裡，二人每次只替換做飯時的量，儲藏櫃內的貨，仍然都是正品，導致沒有證據治二人的罪。”
“但，二人的名聲算是臭了，沒人找他倆幹活，國營飯店的那點工資，連維持日常開銷都難，更別提給三女兒抓藥了。”
“這不，一合計，來四九城尋你了。”
假貨換好貨？
何大清幹了那麼多年的廚子，確實有作假的能力。
就拿鹿茸來說，麵粉+豬血+澱粉揉成團，裹上一層豬皮，蒸熟切片，即可以假亂真。
不過，二人挺雞賊的，一次只偷換一頓飯的量，除非當場抓獲，不然，實在沒有證據給人定罪。
“林七，白寡婦的老姘頭資訊，查到了沒？”
“嗯！”林七點了點頭，“老姘頭有5個，三個已娶妻生子，日子過得很是平穩，剩下的兩個，應當能幫得上你的忙。”
說完，他遞過去一張紙條。
何雨柱接過紙條，低頭看上面的內容。
【東城區，梨子溝衚衕，56號院，張帥。朝陽區，泰安大院，79號，李堅。】
何雨柱將紙條收好，“謝了，明天我就抽空拜訪一下二人。”
“甭跟我客氣，哦，對了，何大清等人現住在東城區馬面街的弘陽招待所201號房。我還有個事，我想...買你竹簍裡的菜。”
馬面街，貌似離王府井很近。
何雨柱卸下竹簍，並揭開簍蓋，“想吃啥，隨便拿，不用給錢。”
“不給錢？那可不行，十一哥若是知道我拿人東西不給錢，會殺了我的！何同志，勞你把簍裡的菜，全稱一下。”
“你全要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院裡人多的很。”
何雨柱憶起那幫光膀子對練的大漢，“也對！”
他掂量了下竹簍，“估摸有30來斤菜，給5塊錢就成。”
“好嘞~”林七付了錢，何雨柱掏出一麻袋，將簍內的菜，全塞進袋裡。
二人又閒聊了幾句，便於衚衕口分開了，一個要去收購站放竹簍，一個要背麻袋回去覆命。
……
第二天，3月11號，中午！
何雨柱掌勺燒好菜，翹班騎著二八大槓，拎著幾個燒餅，來到梨子溝衚衕56號院門口。
咚咚---
何雨柱敲響院門。
吱嘎---
一系圍裙的老婦人，從里拉開了門，“你找誰？”
“張帥，是住這嗎？”
老婦人神情一變，“你也是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