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四九城的炸醬麵一樣,保城也有獨具本地特色的美食---大肉包。
拒說,肉餡跺得很有門道,既細膩,又有嚼勁,口感像紅燒獅子頭和撒尿牛丸的結合體。
不過,三月份天氣回暖,何大清等人都來四九城兩天了,這包子怕是早就餿了吧。
“滾開,別擋道。”何雨柱沒好氣道。
這裡不是國安飯店門口,衚衕攏共就一米來寬,倆女的並排站,完全把路給擋住了。
“傻柱,你二十好幾了,也該懂點事了。”白寡婦神情陡然一變,由笑變成了哭。
“若不是被天大的事情逼著,我和你爸哪還有臉面回四九城啊?”
“大約一個月前吧,你爸右肋骨發痛,還噁心嘔吐,吃一丟丟東西,就覺得很飽。”
“我拉著他上醫院檢查,醫生說...說是肝癌,還建議到首都去治。”
“傻柱,你可別犯傻啊,聽姨一聲勸,趕緊和你爸和好吧,別到時候...子欲養而親不在。”
白寡婦說得那叫一個情真意切,然而,何雨柱聽得卻直想發笑。
肝癌,癌中之王。
此病早期一點症狀都沒有,一旦出現肋骨痛,那指定是晚期了。
可是!
劇裡,何大清可是成功送走姘頭,90年代時,他還回到四合院,開啟第二春,並與三位大爺一同頤養天年啊!
“肝癌?”
“嘖,這報應來得也忒晚了點,死了,我會去趟紙紮鋪,花錢給他扎幾個漂亮美婦。”
“白寡婦,你若是吃醋,大可追至陰曹地府,把其它美婦揍趴下,想跟我要錢治病,門都沒有。”
“你---”白寡婦被氣得胸口發悶。
咳咳---
茵茵捂著口鼻,哀怨的瞪著人,“傻柱哥,孝,人之本也,做啊,不能連本都忘了。”
“在保城時,爸時常把你掛在嘴頭上,誇你在廚藝上有悟性,只要踏實肯學,不愁闖不出名堂。”
“他擔心你性子扭,怕你犯渾惹來大麻煩,每個月,還都省吃儉用,往四九城郵錢。”
“傻柱哥,爸是真心待你好,你不能不孝順他啊!”
母女倆打得一手好配合。
一個說病情,一個訴日常,主打感情牌。
可惜,何雨柱壓根不吃這一套。
“何大清在保城有好幾個孩子呢,個頂個的孝順,我可不想插一腳進去。你倆屁放完了沒?放完,就趕緊把道讓開。”
“你---說話怎如此粗俗?”
一,計劃落空,二,被人罵放屁,茵茵怒火上臉,臉上竟也有了血色。
“呵,這就粗俗了?來,我讓你倆見識一下,啥是真正的粗俗。”
何雨柱今天沒騎車,是以,他的兩手都是空的。
他左右開工,抓住母女倆的胳膊,猛的向內一拉,再往正中間一拍。
母女倆頓時額頭磕額頭,下巴磕下巴,疼得直哎唷。
何雨柱望著通暢的衚衕,嘴角微揚,“叫你倆讓道,非不讓,非逼得我動手。”
說完,大步拐出衚衕。
“媽,好痛!”茵茵捂著口鼻,“傻柱,也忒不識相了,好賴話說盡,竟然一點正向反饋都沒有。”
“茵茵,成大事者,必先沉住氣。四合院裡有三位主事大爺,都和你爸交情匪淺,傍晚時,他仨都答應幫忙勸說傻柱了。傻柱在四合院住著,四合院主事人的話,他不得不聽。”
“那挺好。”茵茵垂頭,眼底劃過一抹暗光,“媽,我們回吧。”
“好!”
母女倆往衚衕深處走去,路過一垃圾桶時,將大肉包扔了進去,放三天了,早就餿得不能吃了。
另一邊,何雨柱回到四合院的正房,擼起袖子,整了幾樣菜。
白饅頭,青椒炒肉,乾煸豆角,滷牛肉片、花生米、拍黃瓜。
哪怕遇見了噁心的母女倆,他的食慾也不曾減少。
正要享受美食時,門口突然傳來動靜,一扭頭,看見院裡三位主事大步走進屋內。
一大爺易中海黑著個臉,彷彿有人拿大刀逼他來似的。
二大爺劉海中聽著大肚腩,神氣活現展露著官威。
三大爺閻埠貴面露訕笑,眼睛直勾勾盯著桌上的菜。
閻家自從幹起擺攤小買賣,桌上的葷腥,不再僅限於免費魚湯了,但也不似傻柱生活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