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上下打量了一眼全屋。
屋裡沒有櫃子、陳架、籮筐啥的,只有一炸刺掃帚、一破洞簸箕、一工具箱。
地上,積了一層子的灰,牆上,長有許多發黑的黴點,牆角,上頭結著一些三角形、灰布般的蜘蛛網。
呃,這間倉庫多久沒被人租過了?
不該啊!
林叔手上的灰倉,可是個搶手貨吶!
何雨柱把竹簍放到門外,抄起掃把捅掉蜘蛛網,並掃落牆上的灰。
又把地上的灰掃到門口,再掃進簸箕倒在公共區域大垃圾桶裡,順手把抹布打溼。
接著,開啟工具箱取出螺絲刀,把合頁安上修好窗戶,再用溼抹布擦淨窗玻璃。
忙活一通,倉庫變得乾淨多了,但牆面仍舊很難看,屋裡也太空了。
趕明兒買些膩子粉,把牆重刷一遍,再買些竹筐,擺在這做做樣子。
不過,動工刷牆之前,得先問問主家的意思。
何雨柱鎖好‘102’倉庫,洗乾淨手、拍掉身上的灰後,背上竹簍往外走。
路過沙發椅時,林叔伸手伸腳攔住了他。
他摸出一枚2分的硬幣,丟進林叔的手心。
過路費到手,林叔立刻縮回手和腳。
“林叔,灰倉能刷牆裝修嗎?”
林叔嘴角微揚,“灰倉乾淨了,那還叫灰倉嗎?”
嘚,省了一袋膩子粉的錢。
之後,何雨柱離開收購站,拐回了橋頭,一路向西,往南鑼鼓巷趕。
過了一會,他剛跨進四合院大門檻時,閻埠貴打側面衝了出來,“傻柱,你可算是回來了,人都等你好久了。”
“誰等我?”
“我!”
一戴眼鏡的小年輕,從三大爺屋裡走出來道。
“是陳秘書啊,大領導想吃川菜了,給廠裡去個電話就成,咋還勞你親自跑一趟?”
“有些事啊,電話裡說不清楚。”
“也對,走,跟我回中院,我泡壺茶,咱倆慢慢聊。”
“我正有此意。”
三大爺眯著眼睛,看著二人走進了垂花門。
“人都回中院了,你還瞅啥呢?”
三大媽遲遲不見老伴回來,走出屋子見他愣愣盯著垂花門問道。
“上回那個,笑的時候頭微微低著,還不露牙齒,一看就知是個讀書人。這回這個不得了啊,講話雖然和和氣氣的,我心裡卻怵得慌。”
三大媽眼一撇,“那小子嘴巴也嚴得很,解娣纏了他老半天,只透露自己姓陳,旁的啥都沒有說。”
“要是能套出來他的話,我幹嘛還怵他?走,回家!”
中院,正房!
何雨柱沏好茶,倒了兩杯,其中一杯,遞給了坐桌邊的陳秘書。
“是首長夫人叫我來的。”
陳秘書端起杯子,落落大方的打量著屋子。
傢俱沒幾個,還都很舊,可總體卻很乾淨整潔,說明何師傅不僅專業強,也很顧家。
他抿了一口茶,氣味芬香,餘甘悠長,尤記得上一回見面時,人家大茶缸裡丟的是茶葉沫。
工友吶,寧願苦著自己,也要把好東西留給外人。
思及此,他內心不禁對對方升起一絲好感來。
何雨柱若是知曉其心中在想什麼,必然回答:誤,大誤!
去了幾趟鴿子市,鐵定要買點好茶葉吶!
“陳秘書,咱倆見過兩次面,也算是半個熟人了,你給我透個底唄,首長夫人找我有什麼指示?”
“好事!”陳秘書笑著放下杯子,“夫人要給你介紹物件,還是四九城戰友文工團的,我聽說那姑娘歌美人更美,夫人約她明天下午來家裡賞桃花,你明天好好捯飭,請假來大院跟人見上一面。”
上一回去首長家做菜,首長夫人聽聞他還單著,說要給他介紹一文工團的姑娘,他順口應了一聲,沒成想,夫人還真行動了。
“文工團的姑娘,都多才多藝,思想覺悟倍高,而我就一廚子---”
“何雨柱同志,這話我可不愛聽。首長說了,工人階級是最偉大的,工人的品格和精神,值得人去學習。”
嘚,地位被架上去了,何雨柱也不好拒絕了。
“那姑娘,知道我是廚子嗎?”
陳秘書皺了皺眉,“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人是首長夫人聯絡的。”
“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