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5號,清晨!
雨後初晴,豔陽高照,是個---揍人的好日子。
這不,此刻何雨柱特別想揍拽他車後座的胖子。
胖子大概是知道何雨柱每天騎二八大槓上下班,是以,一早就貓在存車處等人。
剛才,何雨柱剛把車推進劃線內,還沒來得及支起後車輪,胖子就衝上來,抓住車後座,師傅長師傅短的哭著求饒。
“師傅,罰也罰了,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您氣該消了吧?勞您張個嘴,跟廠裡吱一聲唄,放我回後廚去,翻修廢倉庫,那真不是人乾的活,您瞧---”
胖子朝他伸出手掌,原本白胖的豬蹄手,變得紅腫異常,仔細瞅,關節處還有好多裂口。
皮肉往外翻卷,還流著血絲。
胖子扭胯一跺腳,身上的肥肉顫慄數秒,“師傅,他們命令我搬箱子、掃積灰、鏟牆皮、卸磚頭,你說過的,我底盤穩、耐油煙、嗅覺強、腦瓜子靈,是個當廚師的好苗子,你忍心看我這樣的人才被埋沒嗎?”
何雨柱嘴角微抽,他知道原主眼瞎,但沒想到竟瞎到這種地步。
他上前一步,把車子支好,開懟道:“胖子,你腦袋被驢踢了吧,不然,咋盡說蠢話,麻煩你認清下現實。第一,我不是你師傅,送你去保衛科那天,咱倆就斷絕關係了。第二,你的處罰,是保衛科和廠裡定的,我可沒權讓人修改處罰。第三,上班快遲到了,我遲到,被人發現了,頂多扣點錢,你遲到,罪上加罪,小心翻修廢倉庫工作結束後,把你分到更髒更累的崗位。”
胖子就是怕後期會轉到更累的崗位,才跑到存車處堵人的。
他見對方不吃軟,決定來硬的。
胖子梗直脖頸,眼睛滴溜一轉,神氣道:“傻柱,你不幫我回後廚,我就把你做過的腌臢事,全都抖露出來。”
何雨柱挑了挑眉,“什麼腌臢事?”
胖子眼睛四處亂瞟,“你真要我說?”
“呵---”何雨柱面露譏笑,“當然啦,我正洗耳恭聽呢。”
這番有恃無恐的樣子,可把胖子氣毛了。
他咬緊後槽牙,惡狠狠指責道:“傻柱,你偷拿公家財物,你每天下班時拎的網兜飯盒裡,裝得都是公家的糧食。你生活作風有問題,廠子裡誰不知道你和秦淮茹不清不楚啊。你濫用職權,仗著自個是食堂班長,就把本屬於你的活,交給旁人去幹。你藏私,不肯交我們幫廚廚藝。”
就這?
鬧呢,還以為能挖出猛料來。
“唉---”何雨柱失望的嘆一口氣,“我真不應該對一個臭蟲的腦子抱有期望,瞧瞧你的指證,哪一條站得住腳?人王剛早就舉報過我用飯盒偷公家財物了,我呢,當著一眾領導的面把飯盒開啟了,裡頭空空如也,啥都沒有。秦淮茹和郭大撇子情投意合的事,全廠的人都知道,你腦回路真清奇,竟還把她往我身上扯。至於剩下的兩條,你有膽子跑後廚問問馬華等人怎麼想的嗎?”
有膽嗎?
當然沒膽子!
潲水、爛菜葉、溼爐渣,那可是胖子的噩夢。
對方沒鬆口前,他絕不會回後廚。
何雨柱壞心眼的一笑,“你說,我要是把你勞動改造時,還跑出來汙衊誹謗人的事,告訴保衛科的馬科長,結果會怎樣?”
馬科長脾氣火爆,勁很大,打人專挑痛點打。
胖子一想到身材似黑熊、滿臉絡腮鬍的馬科長,就渾身發抖。
他衝上前抓住何雨柱的腰,哀求道:“師傅,我好歹跟您學了幾年的廚藝,情分哪能說斷就斷,你...你不能害我吶。”
被一男人抱著,何雨柱頓感頭皮發麻。
他大力掰開胖子的胳膊,高抬腿一腳將人踹飛。
咚---
胖子踉蹌幾下,後背著地摔倒了,還伸著脖子,控訴+委屈巴巴盯著他看。
何雨柱拍了拍工服,“少扯那些沒用的,後廚你鐵定回不去了,你趁早---”
“傻柱!”
一道暗含慍怒的聲音,截斷了他的話。
何雨柱扭過頭,對上一張憤世嫉俗的臉。
濃眉大眼,是楊為民!
揚為民大步走了過來,彎腰扶起胖子,“傻柱,欺負工友找樂子,好玩嗎?”
一出場,就扣人一口大鍋,這小子,挺自以為是吶!
“揚為民,你知道他是誰嗎?”
揚為民掃了一眼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