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朗氣清,微風徐徐,吹動了湖面,吹長了柳葉,也吹出了少女隱藏在眸底的情意。
情竇初開的白雪,嘴角自打揚起,就沒平下來過。
她一上午只做了兩件事:清潔大堂,偷瞄後廚。
可惜,大堂和後廚,隔著狹窄通道和門簾呢,啥也看不著。
午休時分,何雨柱趁大家都趴桌睡著了,揉一小紙團,砸向白雪。
待其扭頭四顧,尋找是誰砸的時,他朝樓梯口方向揚了揚下巴。
白雪絢爛一笑,輕手輕腳,隨他上了二樓最裡側、掛著禁用牌的一個包間。
厚重的窗簾,遮擋住了陽光,予人以安全感。
緊閉的木門,令屋內熱氣散不出去。
嘎吱作響的木椅,承載著其本不應該承受的重量。
衝刺之時!
何雨柱咬緊牙關,脖頸上青筋暴起,幾滴汗珠順著臉頰,滴落到白雪那亂晃的秀髮上。
倏地,白雪猛的挺直脊背,修長的天鵝頸,也盡力往後仰。
小鹿眼裡更是蓄滿一汪湖水。
修長白皙雙腿,也不受控的抖動著。
呼---
何雨柱長呼一口氣,但望著眼前‘粉花成簇’的美景。
恍惚中,他覺得篝火熄滅後,火星遇到空氣,又有續燃之勢,且勢不可擋。
最終,木椅的嘎吱聲,消停於何雨柱後背刺痛的那一刻。
二人走樓梯下到大堂時,眾人還在趴桌子睡覺。
離午休結束還有一小會的時間,二人輕手輕腳坐回原位,趴桌子小憩。
下午,眾人幽幽醒來,還未開始忙活,王剛突然走進大堂。
“柱子,白靈,白雪,我整了四張電影票,明晚咱們一起去看,再順當搓一頓,怎樣?”
王剛說這句話時,眼睛沒離開過白靈的俊臉。
“剛子,啥電影?”白靈問道。
“《苦菜花》,李昂導的片子,最近可火了。”
苦菜花?
形似蒲公英、卻又犯苦的野菜?
何雨柱驚訝的挑了挑眉。
實際上,《苦花菜》是一部抗戰片。
講述一山區王官莊一位婦女,家人被地主破害,死的死,散的散後,她在一次暴動中,提高了思想覺悟。
其與家人團聚後,領著他們一同奮鬥。
最後,為護心中正義,隻身引敵人進地雷陣。
這是一部熱血、悲愴的片子,去年上映的,但一票難求,很多人都還沒看過。
片子是好片子,但誰追女孩請人看抗戰片吶?
是經典愛情片《朝陽溝》不香嗎?
白靈念著要品嚐那兩壇酒,便想開口回絕,沒成想,白雪卻先她一步開腔。
“好啊!姐,反正明晚沒事,一起去逛逛唄。”
上一回拿的火柴盒樣片,還剩幾百個就糊完了,今晚熬個夜,明天一早給人送去,加上揚家包的紅包,全買棒子麵和鹹菜,能捱上一小段時間了。
白靈思慮一番,決定看完電影再品酒,“好吧!”
“成,明晚6點,你們在食堂等我。”
說完,王剛笑著給三人發電影票。
“明天我休假,咱們還是在廠門口集合吧!”
何雨柱掃了一眼手中的票,上面寫著:東創電影院,11排16號,撕角作廢,隔場無效,場次2月22日晚上7點。
“行,柱子,到時候咱倆載著白靈和白雪去東直門外接。”
說完,王剛離開了大堂。
之後,白雪留在大堂,其餘人進後廚忙活。
傍晚,夕陽的餘暉,染紅了天邊。
下班的路上,何雨柱攔下白家姐妹,丟下一個鼓囊囊中號麻袋後,騎車走遠了。
白雪解開麻袋,只見裡面裝滿土豆、花生、蘿蔔、筍瓜、青菜、酥肉、丸子、麻葉、香辣脆,最上頭還有一個紙條。
紙條展開後,上面寫著:白雪來掌勺,不會做,就洗淨、切吧,上鍋蒸熟蘸香辣脆吃,甭讓白靈禍害這些菜。
“何-雨-柱!”
白靈雙手插腰,氣得咬牙切齒。
“姐,班長都發話了,不能不照做哦。”
白雪燦爛一笑,露出潔白的銀牙,有了這些,大半個月不愁吃喝了。
白靈更氣了,但還是與白雪合作,將麻袋抬回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