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到站裡取貨,我就瞧出你倆關係不一般了。”
“你雖沒拿正眼瞧她,卻提前備了她所需的推車,還在門口等著。”
“她雖說你脾氣不好,但其看你時,眼裡的孺慕之情做不了假。”
“你應當是她一位很親近的長輩吧?”
何雨柱說出推測。
“小子,挺聰明得嗎?”林叔神秘一笑,“21號晚上,來收購站做菜,食材、調料、酒水,你自個備。”
“沒問題!”
不一會,二人拐進收購站,只見站內有一大竹簍,豆子就擱簍旁站著。
豆子衝上前,繞著他轉了一圈,激動道:“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林叔走進狹窄通道,窩在舊沙發椅上,閉目養神。
何雨柱把竹簍放進倉庫內,領著豆子離開了。
他從兜裡摸出那堆錢,“豆子,你攢半個多月的破爛,才能賺到這些錢吧,喏,收好!”
豆子往後退了幾步,手還背在後面,拒絕意味很明顯。
“你不想要錢?”
豆子點了點頭,“我喊人救你,你幫我一忙,這才算扯平了。”
“什麼忙?”
“我姐阿南生病了,喝了老多的藥都不管用,我想帶她去大醫院,她又心疼錢不肯去。你能幫我找一醫術好的大夫,上門瞧瞧嗎?”
何雨柱聽了這話,陷入了沉思。
上一次幫忙嚇唬聾老婆子的揚一衛,何雨柱後來問介紹人他是啥來頭了。
稱其本是一名醫,還開了一家診所,也曾門庭若市過,隔壁省的,都大老遠跑來找他治病。
後來,政策變了,其不願把診所拱手讓人,於是關門大吉,也不願受體制拘束,裝瘋賣傻,躲過了分配。
政策寬鬆了些,他就開始接私活。
一開始,他愛說大實話,病人家屬悲痛得要揍人,後來說假話,因太假沒人信,最後,說話真假摻半,口碑才慢慢上來了。
先找揚一衛看看,看不出門道來,再將人綁去大醫院。
何雨柱摸了摸豆子的腦袋,“行,這忙我幫了,正巧,我認一大夫!明天晚上,在橋頭西邊碰面。”
“太好了!”
豆子扔掉編織袋,大張著胳膊,似小鷹般跑。
“別跑了,人來不來,還不一定呢,我先問問。”
“能,一定能來,我信你!”
說完,他撿起編織袋,一蹦一跳走遠了。
何雨柱則收起前,往北邊走去。
翌日,傍晚,晚霞佈滿天空。
何雨柱下完班,沒直接回四合院,而是中途拐道,去了甜水井衚衕。
甜水井衚衕,和王府井緊挨著,據說衚衕西口有一水井,水質甘甜、冬暖夏涼,故而得了此名。
這兒本有顧壽裡、溝沿、梯子、康家等小衚衕,去年東直門街道整改,全部改名併入甜水井衚衕。
38號院的院門,是開著的,何雨柱停好車,仍敲了敲門。
咚---
很快,一拎著花灑的老頭,走了出來,“小夥子,你找誰啊?”
“揚一衛!”
“找小揚啊!”老頭朝後邊揚了揚下巴,“你往後院走,找左西邊的罩房,他就擱那住。”
“好,您繼續忙,我先過後院去。”
這座民房的佈局,和南鑼鼓巷四合院很像,三進三出的,但簷下、院中堆滿爐子、瓢盆、舊椅子、破木頭等雜物,更甚者,下寬上窄的竹簍內,養了七八隻小雞崽。
穿過小天井,瞧見揚一衛端盆坐在門口,握著一把剪刀,剪泡腫的蠶豆。
這操作,是想炸蠶豆米啊,何雨柱走上前!
揚一衛餘光掃到身前有一陰影,抬頭看見來人是大主顧,立刻放下鋁盆,欣喜道:“何同志,你咋來了,莫不是又有私活了?”
“放心包給我!”揚一衛拍了拍胸脯,“說吧,這一回打算坑誰?想要我上哪些道具?鐵錘、斧頭、鋸子、鍘刀......”
何雨柱抬手截斷了他的話,“這一回不用使歪招,一小孩姐姐生病了,想請你過去看看。”
揚一衛搓著手指,難為情道:“我呢,滿嘴跑火車,跑習慣了,猛然要我講真話,還有點難以開口。再說了,我現在又沒有行醫資格。”
何雨柱伸出五根手指,“事後,給你這個數,去不去?”
“去!”揚一衛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