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滿意的點了點頭，誇讚道：“哥，你這個樣子，嘖，可以拓印在牆上，當先進優秀工人宣傳畫了。”
何雨柱並不想上牆，於是他脫下了工服，換上了中山裝。
何雨水繞著他轉了一圈，連連讚歎，稱他氣場比主任都要強。
不過，何雨柱最喜歡最後一套休閒便裝。
修身的襯衫，寬鬆的外套，直筒狀的長褲，顏色介於淺棕和淺金之間，面料摸著有韌勁，但卻並不磨面板。
舒適、有型、不耽誤幹活。
若百貨商場兜售這款成衣，何雨柱願意花錢買上一套。
不過，一向彩虹屁頻出的何雨水，這一次卻閉上了嘴巴。
“哥，我總感覺缺了點啥，啥呢？”何雨水不解的揉著下巴，倏地，眼睛一亮，“等等，鞋，鞋不對！”
何雨水拆開所有編織袋，翻找一通，掏出一鞋盒，盒裡裝著一雙棕色皮鞋。
“這個啊，是時興的緊俏貨，用料、版型、做工都沒得挑。”
“主任說了，每個人要仔細研究樣衣，再寫一篇設計服裝的感悟。”
“來，試試看。”
何雨柱換上了皮鞋，氣質陡然升了一個度。
何雨水驚呼，“喔，人靠衣裝馬靠鞍，哥，你穿這一套，帥酷了。”
何雨柱不搭腔，默默換回了布鞋。
“哥，皮鞋怎麼樣？”
“不怎麼樣！”
何雨水聽了這話，目露震驚，“哥，你在跟我開玩笑，對不對？”
可信度被質疑，何雨柱伸指戳了戳她的眉心。
何雨水頓時捂著額頭喊痛。
“這雙皮鞋跟你頭一回畫的設計稿一個問題---中看不中用。”
“外頭曲線流暢，皮面鋥亮光滑。”
“內裡擠腳趾頭，穿上它走不了一里路，大腳趾就會磨得發痛。”
何雨水恍然大悟，“哥，我自己試穿這雙鞋，除了大點拖拉腳外，沒發現旁的問題。”
“你一試，就...看來，樣品-成品之前，需得找目標顧客試穿一番，再看看有啥需要改的。”
“那多麻煩啊！”何雨柱挑眉，“你畫圖之前，先搞個市場調研，搞清楚市場竟品的詬病，和目標人群的需求，不就行了。”
啪---
何雨水打了個響指，“哥，你可真是個智多星啊！由發現樣品瑕疵，延伸至畫圖前調研，照這個思路寫出來的感悟，一準讓領導們滿意。
何雨柱抿了一口茶水，稿子嘛，要是傳閱的人多，那就往漂亮上寫，要是隻有幾個領導看，那就往實用上寫。
“哥，這段時間，你過得怎麼樣？”
何雨柱自知擺攤一事，瞞不了她太久，於是，以偶然結識一個蔬菜供銷大戶為引子，講述近期發生的事。
講完，發現妹妹驚訝得嘴巴合不攏了。
吱---
何雨水把凳子往他跟前挪了挪，“哥，你幹這個擺地攤，我是支援的，但你千萬要小心，別被人抓到了。”
“放心，我心裡有數。”
“我啊，上學時，跟於海棠一個班的。她啊，長得好、愛打扮、心氣高，走哪都是個焦點，真沒想到，她會擺攤賣菜。不過，一女的這麼晚回家，多不安全啊！”
說曹操，曹操就到！
這不，屋外傳來咚咚的敲門聲，和於海棠的呼喊聲。
“雨水，你在家嗎？我是於海棠！”
吱嘎---
何雨水起身拉開門，只見一襲碎花裙、盡顯青春靚麗的於海棠，拎著一包桃酥站在門口。
“雨水，我的老同學，可算是見著你了。自打我進了軋鋼廠，你進了棉一廠，咱倆想見見面，拉上一會閒話，可太難了。”
“是啊，都有小半年沒見了。聽說，你跟著我哥幹擺攤小生意呢。”
“你都知道啦？”於海棠晃了晃手中的桃酥，“那感情好，我能少費一點口舌了。我呀，就是為這事來的，喏，咱倆待會像上學時一樣，邊吃邊說。”
“行，進來吧！”
“好！”
於海棠進屋後，發現何雨柱也在，還換了一身讓人眼前一亮的新衣，尤其是那雙似笑非笑、深邃到彷彿看不見底的眼睛，令她心跳漏了一拍。
何雨水瞥見老同學的神態變換，會心一笑，“海棠，坐吧！”
於海棠入座後，仔細展開點心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