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小姐心裡酸得不行,姓範的一向高傲,讓其就範的人,那必定哪哪都好。
那一晚,再大膽一點、主動一點,臥床回品餘味的,會不會是自己?
是的,她猜出來了!
把鄰居整成這樣的,就是那一晚說她衣服炸線了的青年。
範雅夢瞧出對方眼神裡的嫉妒、貪婪、算計,遂秀眉微蹙,攆客道:“多謝好意,我用不著消腫藥,你請回吧!”
尤小姐站在原地不動,“嗐,別擱我面前逞能了,你回院時,我正在簷下鼓弄蘭草呢。”
“你岔著個腿,生怕磨到大腿根,我一瞧就知發生了啥。”
“你啊,被人打了。”
“顯然,對方精力太旺盛,你招架不住,不耽妨我教你幾個---”
砰---
範雅夢抄起床旁的香薰爐,重重砸在地上,截斷了尤小姐的話。
這大花蛇也忒過分了,竟在小孩面前談論那種事。
“呵---”範雅夢輕蔑一笑,“甭以為搭上個不入流的葛老三,沾上了香菸生意,賺了點臭錢,就認為自個在這座院子裡有了話語權。”
“信不信,只要我的一句話,你就得收拾東西滾回棚子區住。”
尤小姐是打底層一步步爬上來的,她最初住的地方,是連狗窩都不如的破爛棚。
兩年前,葛老三想找一個樣貌好、身材佳、八面玲瓏的女子,幫忙打理香菸生意。
他第一個想到的人選是範雅夢,奈何範雅夢不肯幹害人的生意,遂退而求其次,找了風頭正盛的尤小姐。
自打搬進這座四合院後,尤小姐一直視處處壓她一頭的範雅夢為假想敵。
今天好不容易找到由頭,過來挖苦一番,沒成想,對方直接放大招---攆客。
“那...那個,鍋裡還煨著雞湯,我怕它燒乾了,就不打擾了。”
說完,訕笑著離開了。
“范小姐,你被人打了?”小鈴鐺目露關切。
叮---
範雅夢彈了彈麻花辮上的鈴鐺,輕笑道:“甭聽她胡咧咧,有乾爹罩著,整個東城區誰敢打我?好了,繼續按吧!”
小鈴鐺想起那位脾氣古怪、不怒自威的老大叔,認可的點了點頭。
“確實,有老大叔在,沒人敢欺負范小姐。”
小屋內發生的事,遠在南鑼鼓巷的何雨柱自是不知。
此刻,他吃完晚飯,挎上包,敲了下耳房的門,見裡面沒人回應,就離開了中院。
匯合-取貨-擺攤,按部就班進行著。
于姓姐妹倆生意步入正規,逢市時,每一樣菜進個10-15斤,待晚一點總能賣光。
何雨柱生意也不錯,但他不願待到很晚才收攤,8點30之後,甭管剩幾捆青菜,只要看到路上沒啥人了,他都會收攤離開橋頭。
今晚還好,趕收攤之前,賣掉了攤上最後一捆芫荽。
他回到中院時,發現耳房的燈亮著,於是走上前敲響房門。
吱嘎---
門從裡面開啟了。
只不過,開門的不是何雨水,而是一精壯小年輕---小伍。
“小伍同志,你怎麼在這?”
“哥---”何雨水興奮的衝到門口,“哦,遠晨找你有事要談,你不在家,我不忍心看他在屋簷下喝風,就邀他進來等你。”
“遠晨?”何雨柱驚奇的挑眉。
“哦,我姓伍,字遠晨。”
好傢伙,見了幾回面了,尚不知全名,妹妹只見了一面,就知道了?
“明白了,小伍同志,跟我來吧!”
“好!”說完,小伍把臉轉向何雨水,“多謝何同志款待。”
“不客氣!”
何雨水抓著門檻笑道。
之後,何雨柱領著小伍進了正房。
何雨柱讓人隨便坐,並沏了一壺好茶。
小伍抿了一口茶,氣味芬香,餘甘悠長,口感比上一回喝的茶水還要好。
“小伍同志,蔣先生考慮得怎麼樣了?”
“先生深思熟慮後,決定先進100斤芫荽試水,菜價按之前商議的來,顧客反響不錯的話,會繼續和您合作。”
小伍放下茶杯,打錢包裡數出35塊錢。
何雨柱接過票子,驗了一下真偽,“好著呢。貨,打算啥時候拿?”
“今晚能拿嗎?我想趁著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