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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雖然不列顛的土地越發貧瘠,雖然戰火硝煙仍舊存在,可是有許多人都在笑著,大家都在心懷希望,抱有憧憬和期待,渴望著用自己的雙手去締造遠離悲泣的時代。
&esp;&esp;那樣的日子一定不會遙遠。
&esp;&esp;蘭斯洛特受到了王的指派,奉命去守候他那位總是先為他人著想、不願多關注她自己哪怕一下的妻子,守衛著她的安危,成為她的劍,為她而戰。在他陪伴在她身邊的一日日裡,看著她拼盡全力也要追逐理想的模樣,騎士內心的思想也在悄無聲息的發生轉變。
&esp;&esp;想要令她露出笑容,想要為她完成心願。
&esp;&esp;等到意識的時候,已經無法將目光移開,也不可能移開。
&esp;&esp;這不應存在的齷齪念頭若是宣之於口的話,會辱沒她的尊嚴,抹黑她的名譽——那就不讓她知道好了。
&esp;&esp;直到最後,她都只會記得蘭斯洛特是她最忠誠的劍,除此之外,什麼都不需要,什麼都沒有。
&esp;&esp;……原本,這樣的時光是可以持續下去的。
&esp;&esp;可是,不知何時,不列顛出現了轉變。
&esp;&esp;光輝的騎士斥責了王的天真,發出令人無可指摘的言辭。
&esp;&esp;王和王后的關係更是因為刻意的陰謀,所以出現了難以修補的裂痕。
&esp;&esp;一直以來都存在著的、潛伏在陰暗之處的私心,終於還是迸發,圓桌開始分崩離析,互相仇視。叛逆的騎士露出毒牙,向著至高無上的王座發起挑戰。
&esp;&esp;王的統治受到了動搖。
&esp;&esp;啊啊啊,王又做錯了什麼呢?
&esp;&esp;不,他當然沒有做錯什麼,也許唯一的錯誤就是這已經不是屬於我們的時代了吧。
&esp;&esp;在那之後,因為蘭斯洛特可恥的妄念,卑鄙的無能,連累了一位品格高貴的女性,致使她迎來了慘烈的下場,像初雪一般融化在陽光底下,這是怎樣可悲的事情啊。
&esp;&esp;見證著光輝之人凋零的那一刻,連那歷經百戰的靈魂都要為之戰慄。
&esp;&esp;騎士的高尚,英雄的榮耀。
&esp;&esp;——在他身上根本不值一提。
&esp;&esp;因為蘭斯洛特是個連無辜的女人都無法救助的男人啊。
&esp;&esp;眼睜睜的看著發誓守護的某人揹負著莫須有的罪名,蒙受冤屈時仍不忘維護他身為騎士的榮光,獨自在煉獄中死去——那時他所有的努力都無濟於事。
&esp;&esp;前一刻還是活生生的女人,在短短几秒鐘後,便化作了一具焦黑的屍體。那樣的事實化作無形的壓力,扼緊了他的咽喉,令他窒息。
&esp;&esp;無能至極,竟還有臉苟活下去。
&esp;&esp;險些崩潰的蘭斯洛特為這樣的自己感到憤怒,可是不行……不能就這樣輕易死去。
&esp;&esp;身為騎士的男人答應了格妮薇爾一定要看顧好她的女兒,不令那女孩步上她的前路。這彷彿就是蘭斯洛特存活下去的唯一意義了。
&esp;&esp;他必須要用性命去實踐諾言,這是他必須償還的罪責。
&esp;&esp;那天灼燒扭曲的火焰至今仍舊曆歷在目。
&esp;&esp;怎能不憎恨,怎能不怨懟。
&esp;&esp;“……呵,這可真是令人感到驚訝。”
&esp;&esp;等到煙塵散去,愛因茲貝倫的二位已經實現了暫時性的撤退。莫德雷德不知是在說那爆破的手段,還是在說這由聖盃引起的奇蹟。
&esp;&esp;“saber。”
&esp;&esp;熟悉的聲音險而又險的將他從理智滑坡的邊緣拉回,蘭斯洛特首先做的便是將格妮薇爾放置到安全的地方,他勉強自己露出笑容:“抱歉,嚇到您了。”
&esp;&esp;“你有點奇怪。”
&esp;&esp;格妮薇爾說道,她對待別人的事情總是非同一般的敏銳,尤其是這位曾捍衛她十年之久的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