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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於是格妮薇爾發出一聲輕笑,乾淨如昔的眼瞳裡由衷的充滿了期待,似乎連心中尖銳的疼痛都有所緩解:“那我可不能讓我的王久等,那個人啊……他會抱怨的。”
&esp;&esp;間桐櫻的淚水奪眶而出,大顆大顆的滑下臉龐,她卻仍舊笑著點了點頭。
&esp;&esp;“櫻真是溫柔啊……”格妮薇爾有些費力地抬起手,間桐櫻見狀乖巧的低下頭來,她動作輕柔的拭去女兒的眼淚,順便替她理了理凌亂的鬢髮,注視著對方的目光異常柔和而又包容:“要照顧好自己哦,雁夜那裡也就拜託你啦。”
&esp;&esp;“我會的。”
&esp;&esp;格妮薇爾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她度過了非常平靜的人生,再也沒有品嚐過孤獨的味道,心中只有滿滿的幸福在迴響。
&esp;&esp;“我願與您一起,共同締造榮耀……”
&esp;&esp;已然遲暮的女人再一次念起了這句話,語氣裡充滿了柔和的笑意。
&esp;&esp;像是在品味著什麼值得珍惜的事物那般,格妮薇爾笑起來的時候無比恬靜溫婉,既高貴又典雅,有一種特別獨特的美。
&esp;&esp;能夠生而為人,能夠與他相遇,能夠相伴一生,真是太好了。
&esp;&esp;“……她走了嗎?”
&esp;&esp;門外的間桐雁夜將凝望著櫻花的目光投注到櫻的身上,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似乎怕驚擾了什麼一般。
&esp;&esp;“嗯,媽媽走的很安詳。”
&esp;&esp;陣陣輕風吹拂而過,庭院內那些在枝頭綻放著的櫻花簌簌而落,簷角的風鈴似乎也在應和著什麼一般,發出了動聽的輕響。
&esp;&esp;“是嗎……那就很好了。”
&esp;&esp;間桐櫻嘆了口氣,不再說什麼,走到他的身邊。
&esp;&esp;“啊、對了——葬禮也要操辦一下。”
&esp;&esp;像是想到了什麼,間桐雁夜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似感嘆,又似懷念:“哎呀,真沒想到,那個人也會死啊……”
&esp;&esp;那樣溫柔的人,喜歡惡作劇的格妮薇爾,竟然就真的這樣離開了。
&esp;&esp;感覺好像在做夢一樣。
&esp;&esp;“爸爸。”
&esp;&esp;“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哦,櫻。”
&esp;&esp;皺紋攀爬上眼角眉梢,已然蒼老的男人滿眼慈愛,凝視著長大成人的女兒。
&esp;&esp;他固執地說:
&esp;&esp;“我不會再去英國了,這裡可是我們的家啊。”
&esp;&esp;原本格妮薇爾購買的房子,被她改造成了堅固的魔術工房,原本只是短暫的居所,卻沒想到成為了長久的歸處。
&esp;&esp;“……”間桐櫻忍著淚水,艱難的開口:“我明白了。”
&esp;&esp;“時鐘塔的生活會辛苦嗎?”
&esp;&esp;“不會,學生們都很有趣,也很可愛,每天都會有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拿來煩我。”
&esp;&esp;“對,對。你可是被格妮誇讚過資質的魔術師呢。”
&esp;&esp;間桐雁夜連連點頭。
&esp;&esp;擁有著等同於奇蹟的資質,年紀輕輕就取得了顯著的成就,和他這種人完全不一樣。
&esp;&esp;“如果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吧,爸爸。”
&esp;&esp;間桐櫻攙扶著他跨過門檻,與父親一同凝視著某人的遺體。
&esp;&esp;“櫻你啊……”間桐雁夜失笑,他搖了搖頭,走到床邊,瞧著格妮薇爾平靜的遺容:“我並不難過。”
&esp;&esp;能夠邂逅彼此,成為家人,互相扶持,已經是一場不折不扣的奇蹟了。
&esp;&esp;間桐雁夜並不奢求什麼。
&esp;&esp;“正好相反,我非常的幸福啊。”
&esp;&esp;聖盃戰爭已經結束,在意的人都沒有被剝奪歡笑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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