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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炫目的光芒過後,一切都結束了。
&esp;&esp;沙條愛歌緩緩站了起來,眼神鋒銳無匹,滔天的殺意在她心中緩緩淡去。
&esp;&esp;“我贏了。”
&esp;&esp;再一次被貫穿心臟的少女如是說,“我就知道,我不會輸。”
&esp;&esp;沙條愛歌歪頭看著自己正逐漸沙化的指尖,臉上露出純然的笑意,原來這就是已死之軀的極限了啊。
&esp;&esp;心中湧動的情緒是什麼?
&esp;&esp;是高興啊。
&esp;&esp;她現在終於要前往死人的國度了。
&esp;&esp;一直以來,所有東西在少女心中都是平等的,殺人滅口與料理魚肉有什麼差別嗎?
&esp;&esp;沒有。
&esp;&esp;在沙條愛歌認知裡就是如此,或者說,她根本就意識不到在這世間萬物之中,還能有什麼不同之處。
&esp;&esp;但是現在不同了,她想。
&esp;&esp;她能意識到陽光的溫暖,花草的芬芳,草木的清香。
&esp;&esp;這是她
&esp;&esp;
&esp;&esp;“哎呀,怎麼啦?一回來就見到你又在愁眉苦臉的。”
&esp;&esp;打敗了弓兵回到家,格妮薇爾一把將女兒塞到懷裡,順帶揉了揉間桐櫻圓潤的臉蛋。
&esp;&esp;間桐雁夜站在一邊默默的想,櫻這哪裡能算得上愁眉苦臉啊,她完全已經可以步入苦大仇深的範疇了。
&esp;&esp;“媽!媽!”
&esp;&esp;女孩氣惱的鼓起臉,卻遭到了對方毫不留情的捏臉對待,看著母親笑嘻嘻的表情,她頓時覺得渾身的力氣都洩了勁。
&esp;&esp;“特地守著門,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啊?”
&esp;&esp;格妮薇爾彎腰抱起她,溫柔的拍了拍女兒的脊背,她的口中哼起了久遠的歌謠,是間桐櫻以及格萊蒂斯既熟悉又陌生的曲調。
&esp;&esp;間桐櫻縮在她懷裡,默默地搖了搖頭。看到對方毫髮無傷的時候,已經鬆了口氣。
&esp;&esp;“真的很抱歉,媽媽,我幫不到您什麼……”
&esp;&esp;一直以來,間桐櫻都無法為她提供相應的魔力,也無法與對方並肩作戰,她太幼小也太弱小了,所以都是對方在保護自己,愛護自己,教導自己。
&esp;&esp;……就很氣。
&esp;&esp;如果能夠強大起來,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離開,孤身一人踏入戰場了。
&esp;&esp;“怎麼會呢?櫻可是我重要的珍寶啊。”
&esp;&esp;愛憐的戳了戳女兒的額頭,把快要氣成河豚的間桐櫻戳的仰倒,格妮薇爾這才嚴肅了神色,輕輕的對她說:“你這樣妄自菲薄,我可是會生氣的哦。”
&esp;&esp;間桐櫻抿起了嘴巴,重重地點頭。而後她便看到,對方彎起眉眼高興的笑了起來。
&esp;&esp;她在笑。
&esp;&esp;媽媽在笑著啊,櫻意識到這一事實,有點遲鈍的想。
&esp;&esp;早已不再是少女的格妮薇爾歡悅的笑聲流淌在空氣裡,間桐櫻真的從來沒有見過她笑的這般開懷,像是從靈魂深處散發出的愉快,燦爛又明朗,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爽朗了。
&esp;&esp;女人下意識的回頭看向丈夫,對上他一直注視著自己的視線,笑容頓時更加溫柔起來。
&esp;&esp;“那麼,櫻,能將你母親放心的交給我照顧嗎?”
&esp;&esp;阿託利斯走上前去,單膝跪在那母女倆面前,以平等的姿態注視著女孩,極其認真的對她說:“雖然之前的我作為父親和丈夫都很糟糕,但我向你保證,以後絕不會犯下那樣的錯誤。”
&esp;&esp;他的表情坦然又誠懇,宛如海灣一般的眼瞳裡滿滿的都是真心。
&esp;&esp;“我會永遠保護她,愛護她,珍惜她。”
&esp;&esp;“請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