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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遠在海邊的兩人因為今天實在太累,一回到民宿還顧不上去洗澡,直接雙雙躺屍癱在了床上。
&esp;&esp;半個小時後,垂死病中驚坐起的卓蔚成拿起了手機,驚叫道:“完了完了,我們把要和舍長打牌的事情給忘了!”
&esp;&esp;他點開微信,果不其然看到了對方一連串的語音訊息,私聊框也有好幾條語音通話申請,自己剛才開了靜音模式所以渾然不覺。
&esp;&esp;疲累至極的鬱景徐在迷糊中費力睜開眼睛,“這樣啊,那我們明天回去再好好向他賠罪吧,舍長人很好的,一定不會怪我們的”說罷,兩眼一閉,又睡了過去。
&esp;&esp;卓蔚成卻因此而睡意全無,在他的想象中,言川兀此時正在宿舍內到處噴火,怨氣比厲鬼還重。
&esp;&esp;“嘶,希望明天回去之後,他不要在宿舍裡跳起腳來罵人。”
&esp;&esp;他想到了這層關係,卻沒有想過,自己回去即將要面對的還有一篇三千字的論文,顯然後者比起承受舍長的怒火來要更為可怕。
&esp;&esp;於是乎, 體測巔峰在大一
&esp;&esp;這晚上四個人都睡得不踏實,一個是純純被論文逼瘋沒睡,另外三個則是被迫聽了一整夜的鍵盤敲擊聲。
&esp;&esp;最後三人達成了統一戰線:以後一定要盯好身負ddl的卓蔚成。
&esp;&esp;國慶後澆了兩場秋雨下去,這氣溫便是再起不能,但幾乎所有人都只是在夏裝外套了件薄衫,死活不願添衣。
&esp;&esp;與此同時,他們迎來了一學年一次令人抓狂的體檢體測。
&esp;&esp;體測的前一天晚上
&esp;&esp;“我平時上個早八都受不了了,現在還讓我早上八點去跑一千米,這學校沒事吧?”
&esp;&esp;言川兀,文院大二生的嘴替。
&esp;&esp;卓蔚成不以為然,立刻嗤道:“怎麼的,不想早上跑,那咱倆換吧,你去跑下午兩點場的,體驗下什麼叫‘人幹’。不對,我才不和你換,平白無故拉低我的體測分數。”
&esp;&esp;“喲,你還以為是大一那會兒啊?你都是二十歲的老男人了,怎麼和人家十八歲的少年們相比?”
&esp;&esp;此時十八歲的少男鬱景徐默默看著輔導員新發的通知,插嘴道:“輔導員說今年體檢要脫衣服”
&esp;&esp;“哦,脫就脫唄等等,你說什麼?!”聽到這個噩耗,卓蔚成面容痛苦,像是被生活予以重擊。
&esp;&esp;“我說老卓你不要一驚一乍的,難道高考體檢的時候你沒有脫過衣服?”
&esp;&esp;沒有,他甚至於高中在武裝部軍訓時,為了不在大澡堂與人坦誠相見,特意還挑在午休的時候偷溜出去錯峰洗澡。
&esp;&esp;見他神色僵硬,言川兀賊兮兮地露出一個玩味的表情,“那今晚你洗澡的時候,記得鎖門。”
&esp;&esp;氣氛一下子變得哲學起來。
&esp;&esp;最後言舍長當然還是沒幹出偷窺舍友洗澡這等缺德事,但卓蔚成還是為此自閉了一晚上。
&esp;&esp;於是乎第二天早上,卓蔚成頂著兩個碩大的黑眼圈,邁著沉重的步伐跟隨鬱景徐一道前往校醫院體檢,在經過大操場時,都沒有去看一眼言川兀慘狀的興致。
&esp;&esp;體檢按班級和學號排序,他這個一班一號同學自然排在最前面,並在接過班長髮來的體檢單後,下定決心把脫衣服的檢查放在最後面。
&esp;&esp;“唔,奇怪,怎麼瘦了這麼多?”鬱景徐剛剛測完身高體重,面帶疑惑地走近他的身側。
&esp;&esp;“能讓我看看嗎?”
&esp;&esp;作為好奇別人隱私的代價,卓蔚成也遞上了自己的體檢單,然後他發現兩個人身高都是一米八,體重卻相差了好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