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鹹腥味,卓蔚成故意把車速放慢,為的就是能讓鬱景徐更細緻地觀察不遠處的海灘。
&esp;&esp;深藍色的海水重複著漲漫的動作,在沙灘上開拓出一片浸著水的灘塗地,再往上走一點的沙灘顏色較淺,卻沒有擺著他們想象中的遮陽傘和躺椅,只有一些提著塑膠桶的遊客不斷在沙灘上俯拾著什麼。
&esp;&esp;“這裡看起來不像是能撿貝殼的地方。”鬱景徐的聲音隔著一陣風從他身後傳來。
&esp;&esp;“也許是在趕海吧,能抓到些小螃蟹小蚌殼之類的,就是圖個新鮮感我小時候也愛這樣玩,從海邊回來後還去公園的湖邊沙地上‘趕海’,結果只能抓到一些回家後養不活的蝌蚪。”
&esp;&esp;鬱景徐啞然失笑,“原來大家小時候都這麼幹過啊,我就沒有把蝌蚪養成過青蛙。”
&esp;&esp;“是啊,不過這樣一次兩次之後,也就膩了。”確切地說,卓蔚成不是膩煩了抓螃蟹或是抓蝌蚪,而是一直都只有自己一人,實在是沒什麼趣味。
&esp;&esp;他們要去的飯館離海邊更近,也比較靠近環海公路,所以行駛起來一路平穩通暢,給了卓蔚成放飛思緒的機會。
&esp;&esp;被父母勒令照顧自己的姐姐不勝其煩,往往就這樣把他甩在公園裡半天,然後去獨自瀟灑,等到了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才來接自己。
&esp;&esp;有一次他故意賭氣躲了起來,讓姐姐找到了天黑,甚至還急得掉了眼淚,從那以後,在只有兩個人獨處的時候,姐姐絕對不會再帶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