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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可當輪到他們時,出現了“坡上起步”的狼狽情況,不管卓蔚成如何加速,小電驢始終有往後滑的趨勢。
&esp;&esp;“好像是因為快沒電了”
&esp;&esp;鬱景徐不大能承受周圍時不時投來的戲謔目光,“要不,我還是先下來吧。”
&esp;&esp;卓蔚成大手一揮,“沒關係,我只是需要借你的腳一用,跨過這個坡就好了。”
&esp;&esp;於是,鬱景徐度過了最為社死的幾分鐘--他在來往行人的注視下用雙腳蹬地,硬是讓小電驢爬過了陡坡。
&esp;&esp;以至於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的車,又是怎麼和對方一起走進的教室。
&esp;&esp;卓蔚成觀察著他的臉色,“對不住,我下次載人前一定確認好電量。”
&esp;&esp;他短嘆一聲,“沒關係。”這輩子很快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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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我那容易崩潰的大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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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是誰在第一節課上就喜提論文
&esp;&esp;階梯教室裡的椅子不時發出“吱嘎”聲響,兩側紅漆的陳舊玻璃窗俱在緊閉狀態,隨著頭頂轉扇戰鬥機般的聲音不絕於耳,熱浪開始在此間每個人的心頭上瘋狂湧動。
&esp;&esp;兩人坐在第五排中間的位置,因為前四排已經被各位“積極分子”給佔滿了,本來他們就是班上唯二的男生,這樣更凸顯了他們的存在。
&esp;&esp;還有另一個班和他們一起上課,情況稍好一點,有四個男生。
&esp;&esp;臨近上課兩分鐘,學委拿著花名冊開始例行點名,卓蔚成和鬱景徐的學號挨在一處,也正好是一班名單上的前兩個。
&esp;&esp;鬱景徐感覺在自己答完“到”後,便立時有好奇的目光落在兩人身上,穿著便服的教授站在講臺邊,看見這個離譜的男女比例也不禁失笑。
&esp;&esp;這位教授的授課風格和他的著裝一樣“隨性”,教材被他甩在了一邊,多媒體白板也處於關閉狀態。
&esp;&esp;他一開始的確引申了不少緒論的內容,但讓眾人都聽得雲裡霧裡,只好埋首各自的“事業”。
&esp;&esp;於是後來他及時剎車,轉而講述一些在中國古代文學歷史長河中的文人趣事,成功把眾人的目光從電子產品上挪了回來。
&esp;&esp;鬱景徐倒是從頭到尾都聽得很認真,筆記都記了四五頁,而卓蔚成的教材就和教授一樣,根本沒有翻開過。
&esp;&esp;下課鈴響起時,眾人都有點意猶未盡的感受,卓蔚成一直提著的心也差不多放了下來,都到這個份上了,總不可能今年還要讓他們寫篇論文吧。
&esp;&esp;孰料教授慢條斯理地開始收拾東西,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今天是九月幾號啊。”
&esp;&esp;臺下正準備去食堂搶飯的同學們面面相覷,馬上就有幾個聲音答道:“二十號。”
&esp;&esp;“哦,那都要到國慶了,這樣吧,我佈置一篇三千字的論文給你們,研究一下魏晉時期的文學,國慶後把電子版和紙質版一起交給學委。”
&esp;&esp;在眾人一片死寂的沉默中,教授悠然地提著公文包走出了教室。
&esp;&esp;與此同時,卓蔚成的微信收到了言川兀的私聊訊息:“怎麼樣?中古文史的教授有沒有圖窮匕見?”
&esp;&esp;卓蔚成已經無力去因為對方的幸災樂禍而大發雷霆了,直接發了條語音過去:“我這兒有個讓你喜聞樂見的訊息,那就是如你所願,我成功被他刺到了。”
&esp;&esp;他的心,在木容九月三十六度的天氣裡如墜冰窖。
&esp;&esp;他渾渾噩噩地和鬱景徐融入下樓乾飯的隊伍,耳邊果不其然充斥著各種吐槽的聲音,它們核心思想都只有一個:在第一節正課上就喜提論文,格式也不給一個,現在的精神狀態真是太好啦。
&esp;&esp;鬱景徐翻找了一下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