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活過來了。”
&esp;&esp;“剛剛，我看你出來時心情很不好的樣子，是學生不配合你嗎？”
&esp;&esp;卓蔚成臉上的笑意一滯，垂眸道：“不是因為學生。”
&esp;&esp;“難道家長對你不滿意？”這是家教中常有的情況。
&esp;&esp;“呼，都不是，是我下週放小長假要回家一趟，本來還不想這麼早告訴你的——抱歉，不能陪你一起過假期了。”
&esp;&esp;“這有什麼關係？倒是你，你家那邊”
&esp;&esp;鬱景徐的臉在情緒激動之下更加透出幾分淺緋，但這一次，他依然什麼都做不了。
&esp;&esp;卓蔚成鮮少見他這般失態擔憂的模樣，心頭一暖的同時主動牽起他的手安慰道：“我只是回去探望生病的親人而已，沒有人會為難我。至於其他，等這幾年一過，更沒人會在意我了。”
&esp;&esp;因為自己和父母，都只是“棄子”罷了。
&esp;&esp;鬱景徐蹙眉望向對方，“你最近實在是太累了。”
&esp;&esp;“我忤逆了家裡對我的‘期望’，無論對錯，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能力有限，想不出什麼賺錢的營生，現有階段也不過是在做些笨拙的努力而已。”
&esp;&esp;“不過，既然我想獨立掌控自己的人生，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這些——還遠遠不夠。”
&esp;&esp;卓蔚成朝他灑脫一笑，盡最大努力掩飾住了內含的沉重心情。
&esp;&esp;“你已經很努力了，過往無法改變，可我們還有未來。”
&esp;&esp;鬱景徐回握住對方，想盡力模仿卓蔚成方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