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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多數人都像他一樣提前交卷出了考場，他扒在門邊偷偷往內裡窺視，只有零星幾個人還在埋頭奮筆疾書，其中就包括坐在前排的鬱景徐。
&esp;&esp;他正安靜觀察著，對方卻突然抬頭看了一眼黑板上懸掛著的圓鍾，眸中盡是焦灼之色，像是在擔憂無法按時完成答卷。
&esp;&esp;卓蔚成也下意識看了一眼時間，離考試結束還有七分鐘，他不禁在心頭為鬱景徐捏了一把汗。
&esp;&esp;所幸對方很快又神色如常地繼續答題，還時不時用筆尾抵住右側頰停下來思索答案，卓蔚成知道，那是鬱景徐的習慣性動作。
&esp;&esp;他在考試還剩兩分鐘的時候完成了作答，簡單翻看過試卷後便選擇了即刻交卷，臉上的情緒看不出好壞，只是面色蒼白得嚇人。
&esp;&esp;鬱景徐慢吞吞地提起暫時寄放在講桌上的帆布包，這才步履沉重地走出了考場，孰料翹首以盼多時的卓蔚成就在門口等著他，自然也就發現了他不同尋常的臉色。
&esp;&esp;但卓蔚成只是輕輕拍著他的肩膀，“考過就了了，我在寫那些論述題的時候，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esp;&esp;即使已然身處外界，鬱景徐的呼吸依舊有些沉重，他闔眸幾瞬，頷首認同了卓蔚成的觀點。
&esp;&esp;不過他反常的表現並非是因為備考不夠充分，而是因為這是自高考之後，迎來的 耽於情愛要不得
&esp;&esp;雖然自從那次偶然的指導過後，卓蔚成就再未見過鬱景徐打羽毛球的風姿，但這幾個月鬱景徐似乎都沒再為此苦惱過，甚至在期中考試的時候拿下了一個不錯的分數，這不得不讓他再次感慨對方的進步之大。
&esp;&esp;“那你下學期搶課的時候還搶羽毛球嗎？”
&esp;&esp;鬱景徐思索了數秒，“熟能生巧之後覺得羽毛球倒也還行，不過搶課個人的意願不是第一位的吧。”
&esp;&esp;“確實，不是你選課，是課選你。但我真的要給教務系統跪下了，下學期再讓我選到健美操我真的會死的。”
&esp;&esp;卓蔚成誇張地癟起嘴，以表達自己的強烈情緒，那張原本英氣逼人的兇相面孔愣是被他整出了幾分愚蠢感。
&esp;&esp;鬱景徐忍著笑，故意偏過頭不去瞧他那副滑稽的模樣，卓蔚成也來了勁兒，保持著原樣順著對方的視線落點移動，直到鬱景徐終於壓不住自己的嘴角。
&esp;&esp;“怎麼樣？現在心情是不是好多了？”
&esp;&esp;見他展露笑顏，卓蔚成的那一張“苦”臉也頓時改換了笑面。
&esp;&esp;鬱景徐聞言又開始壓制嘴邊的弧度，卻是徒勞無功，只得將心中想法如實道出：“學長真的很敏銳，也很溫柔。”
&esp;&esp;總能發現自己的情緒變化，也總是能想辦法讓自己開心起來。
&esp;&esp;他的語氣讓卓蔚成忍不住起了逗弄的心思，“真的嗎？景徐，你可千萬別對我評價太高，我會得意忘形的。”
&esp;&esp;鬱景徐的笑意中逐漸夾雜了幾分無奈的情緒，任憑對方攬著他去食堂乾飯。
&esp;&esp;“今晚你還熬夜複習嗎？”
&esp;&esp;因為周圍都是嘈雜的人聲，所以卓蔚成和他對面而坐時提高了音調。
&esp;&esp;鬱景徐嚥下一口魚片粥，“不了，昨晚那樣打擾到學長休息了吧？”
&esp;&esp;“不是這個原因，你剛才的臉色很不好，我擔心你再熬下去會出問題。”
&esp;&esp;啊，話題兜兜轉轉還是回到了這上面。
&esp;&esp;“學長不用擔心，只是我太久沒考過試了，有點不適應而已。”
&esp;&esp;卓蔚成握住了鬱景徐扶著碗邊的左手，“不要焦慮，你已經很優秀了，這是客觀事實。”
&esp;&esp;緊接著他聽到了對方的一聲喟嘆：“大一上快結束了，所以最近我時常在想，當初入校的時候我帶著一種急切的自我督促，那麼現在的我有比剛入學的時候進步了一點嗎？”
&esp;&esp;“但其實就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