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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數目倒是不少，不過看得很雜，我主要還是對歷史類書籍感興趣。”
&esp;&esp;“哈，那正好，我爸專業對口，下次我讓他給你開個書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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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此幾輪對話以後，孔蘇一手撐著下巴，突然岔開了話題，“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esp;&esp;“為什麼？”
&esp;&esp;“我們竟然能像現在這樣平和地聊天。之前我給你留下的印象肯定不太好吧？”
&esp;&esp;鬱景徐摸著杯壁不言，間接預設了對方的說法。
&esp;&esp;“我知道自己的性格和情商都有問題，可有時候衝動的情緒上來了，就會口不擇言，對不起。”
&esp;&esp;“的確，任何人被你那樣對待的話，心裡都會不舒服的。”
&esp;&esp;孔蘇聽罷，心一橫，“那我們現在能算是朋友了嗎？”
&esp;&esp;“如果你以後能不再出口傷人的話，就算。”
&esp;&esp;孔蘇回了他一個發誓專用的手勢。
&esp;&esp;這頓飯吃得還算愉快，但當鬱景徐為了轉錢而向孔蘇詢問賬單時，對方也洞察了他的想法，“不告訴你。”
&esp;&esp;鬱景徐：為什麼在這種時候這麼敏銳。
&esp;&esp;“你下午有安排嗎？要不要和我去市中心的圖書館逛逛？”
&esp;&esp;“不了，我有點累，想回宿舍休息。”鬱景徐婉拒了他接下來的邀約，在公交站與其告別。
&esp;&esp;不過他卻不是為了能早點回去休息，而是坐上了去眀派舊校區的公交車，因為他默默記下了卓蔚成是在哪棟樓考六級，希望能 近憂
&esp;&esp;卓蔚成思緒萬千，這兩個小時的機程他本想用於恢復精力，最後卻被負面情緒攪得心神不寧。
&esp;&esp;他開始意識到，自己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渴望親情，提起家庭，他首先想到的竟是要如何應付。
&esp;&esp;這究竟是不同情感完成了取代還是自己認清了事實，他尚且無從得知，但卓啟昕之前的言語和看向自己的眼神不斷在腦海中湧現。
&esp;&esp;其實他早該撕開自己內心冠冕堂皇的那塊布了，這世上哪來那麼多兩全的事。
&esp;&esp;飛機落地渝北之後，他關閉了飛航模式，卓啟昕的訊息也隨之彈出：
&esp;&esp;“我給你派了個司機，他在地下二層停車場等你。”
&esp;&esp;“今晚就先回你原先的住處休息，期待你明天的表現。”
&esp;&esp;卓蔚成只輕輕掃了一眼便抬手捂住疲憊的雙眼，哈，這又給了自己一點緩衝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