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勒個去呀,這可是站在皇帝跟前兒的人物啊!梁德貴心裡咯噔一下,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細汗來。
他趕緊賠著笑臉,戰戰兢兢地開口說道:“大人吶,您吩咐小的去抓人的事兒,怎麼著也得跟小的透露點兒您的身份不是?要不然這活兒可真沒法幹吶!”
只見那秦浩然白了他一眼,二話不說,伸手往腰間一摸,一塊金燦燦的腰牌便出現在手中。緊接著,他手臂一揮,那腰牌如同離弦之箭一般直直朝著梁德貴飛射過去。
梁德貴手忙腳亂地接過飛來的腰牌,定睛一看,只見正面赫然刻著“護國王”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再翻面過來,背面則同樣刻著“秦浩然”三個字。
這一下,可把梁德貴嚇得魂飛魄散,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就重重地跪倒在了地上,“小的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吶,不知道是護國王大人駕到啊,望王爺恕罪啊......”
秦浩然見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慢悠悠地說道:“喲呵!你就這麼篤定這塊腰牌它不是假的麼?”
聽到這話,梁德貴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似的,一邊磕頭如搗蒜般磕個不停,一邊哭喪著臉哀求道:“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借小的一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懷疑王爺您的腰牌有假呀!誰不知道王爺您的威名遠揚,這腰牌又豈能有人膽敢偽造呢?”
只見秦浩然微微抬起下巴,斜睨著眼前的梁德貴,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朗聲道:“起來吧,就在此地當場為本王辦案,也好讓本王瞧瞧你究竟有無能耐勝任這一刺史之職!”他雙手抱胸,神色間滿是威嚴與傲慢。
言罷,秦浩然猛地轉頭,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四周圍聚而來的百姓們,扯開嗓子高聲呼喊道:“諸位鄉親父老們,若有冤情在此刻儘可申訴,若有仇怨此刻亦可聲討,本王今日定要為爾等主持公道……”
此語一出,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場眾人皆面露驚喜之色。
原本這些老百姓們整日裡叫苦連天,遭遇不公卻求告無門,心中的冤屈和苦楚無處訴說。
如今竟來了如此位高權重的大人物,且親口承諾要為他們作主,此時不報冤、不喊屈更待何時?
一時間,人群中嘈雜之聲四起,有人開始高呼冤枉,有人則泣不成聲地講述自己所受的苦難。
而一旁的梁德貴見此情形,不禁傻了眼,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
他心知此事非同小可,但又不好當面忤逆秦浩然的意思,只得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對秦浩然拱手作揖道:“王爺息怒,此處人多嘴雜,實非適宜辦案之所呀。依下官之見,不如移步至縣衙內再行審訊,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秦浩然聞言,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看著梁德貴,緩緩說道:“哦?原來你是覺得站著辦案太過辛苦勞累啦?也罷,既然如此,那咱們便前往縣衙,尋個舒適之處坐著慢慢審案便是。”說罷,他大手一揮,示意眾人一同前往縣衙。
不多時,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抵達了縣衙門口。秦浩然停下腳步,環顧四周後,指著大門處吩咐道:“將桌椅搬到此處來,就在此公開審理此案,好讓百姓們都能親眼目睹公正的裁決。”
梁德貴雖心有不願,但面對秦浩然的命令,也只好唯命是從,趕忙差遣手下人速速照辦。
梁德貴身為堂堂一州刺史,自然有著豐富的辦案經驗與能力。
當所有準備工作皆已妥當之後,只見他正襟危坐於公堂之上,面色嚴肅地開口說道:“今日首先要審理的乃是縣令劉儂一家所涉及之案件,諸位若心中存有冤屈,儘可上前如實訴說。至於其餘案件,則暫且押後再審,咱們需得一樁樁、一件件按部就班地處理清楚。”
此時,秦浩然、楊妃以及程翠蘭三人則立於一旁,靜靜地監聽著整個審訊過程。隨著梁德貴一聲令下,審判正式拉開帷幕。
話音剛落,當場便有十數人急匆匆地走上前來,撲通跪地,聲淚俱下地哭訴起來。
這些人或是痛失愛女,或是兒媳遭人毒手,而兇手竟然皆是那惡貫滿盈的劉莽!每一件案子都關乎著一條鮮活的生命,可謂是人命關天之事。
聽聞這些悲慘遭遇,梁德貴怒不可遏,當即大手一揮,喝令自己身旁的護衛速速前去將縣令劉儂及其家眷捉拿歸案。
就在這時,一直冷眼旁觀的秦浩然忽然出聲譏諷起梁德貴來:“梁大人啊梁大人,此地不正是歸您管轄麼?如此草菅人命之事,您竟全然不知曉?如今您總該明白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