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之後,許大茂的心中似乎被一股莫名的怨念所驅使,他暗自盤算著如何給棒梗製造些麻煩,以此來發洩自己長久以來積壓的不滿與嫉妒,讓棒梗去找易中海和傻柱的麻煩。他深知,僅憑自己一人之力難以直接對棒梗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於是,他開始四處物色那些遊手好閒、品行不端的流氓地痞。經過一番挑選,許大茂終於找到了幾個願意為他效力的傢伙,這些人平日裡就以欺負弱小為樂,自然對許大茂提出的“任務”頗感興趣。
許大茂將他們召集到一處偏僻的角落,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錢,數了數,滿意地點點頭後,便將錢分給了他們。他壓低聲音,眼神中透露出幾分陰狠:“你們幾個,給我去棒梗上學必經的路上候著,等他一出現,就給他點顏色瞧瞧。記住,要做得隱蔽些,別讓人輕易發現是誰幹的。”
接著,許大茂詳細地向他們描述了棒梗的家庭背景,企圖用這些資訊來煽動這些流氓的惡意:“棒梗家裡啊,就是孤兒寡母一群。他媽媽,年輕守寡,辛苦拉扯大這個孩子;奶奶呢,也是早年喪夫,一把年紀還要為孫子操心;爺爺,哼,那是個老絕戶,也就是個無兒無女的孤老頭,整天就陪著他那同樣命苦的老伴兒。至於棒梗的爸爸,更是個笑話,也是個絕戶不說,還是個傻子,整天在院子裡瞎晃悠,被人指指點點。你們知道嗎,老絕戶後來居然有了自己的孩子,但棒梗啊,說到底,就是個被親生父親拋棄的孩子,在家裡既得不到爹的疼愛,孃的關懷也少的可憐。”
說到這裡,許大茂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面前這些人的反應,見他們臉上露出了不屑與輕蔑的神情,他心中更加得意,繼續煽風點火:“你們想想看,這樣一個無權無勢的家庭,被我們稍微‘照顧’一下,又能怎樣?他們敢聲張嗎?不敢!因為在這個院子裡,大家都知道他們家的底細,誰也不會同情一個被父親拋棄、家庭破碎的孩子。”
許大茂的話語像一把鋒利的刀,切割著棒梗家庭的尊嚴與希望,而那些流氓地痞,在金錢的誘惑與許大茂的煽動下,眼中閃爍著興奮與殘忍的光芒,似乎已經迫不及待要去執行這項“任務”了。
在許大茂的精心策劃下,那些被金錢矇蔽了良心的流氓地痞,不僅按照他的指示去欺負棒梗,還進一步實施了他更為卑劣的計劃。他們開始四處散佈關於棒梗家庭的謠言,這些謠言如同野火燎原,迅速在棒梗所在的學校和居住的院子裡傳播開來。
這些流氓特意挑選了棒梗的幾個同學,利用他們年少無知、易受蠱惑的特點,編造了一連串關於棒梗家庭的惡毒謊言。他們聲稱,棒梗的家裡全都是“剋夫的寡婦”,不僅命硬,而且品行不端,水性楊花,經常勾引院子裡的大爺大叔,以換取生活上的接濟。這些謊言被添油加醋地傳播,很快就在棒梗的同學間引起了軒然大波。
在學校裡,棒梗原本就因家庭背景的不同而有些孤僻,現在更是被這些無端的謠言推入了孤立無援的境地。同學們開始用異樣的眼光看待他,有的甚至在背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棒梗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與無助,他的學習成績也因此受到了影響,整個人變得沉默寡言,失去了往日的活力。
而在放學回家的路上,那些流氓地痞更是變本加厲。他們像是找到了新的樂趣,每次看到棒梗,都會毫不留情地辱罵他,用詞之惡毒,讓人難以啟齒。棒梗雖然心裡充滿了憤怒與不甘,但無奈自己勢單力薄,根本打不過這些身強力壯的流氓。每次遭遇欺凌,他都只能默默地忍受,眼中閃爍著淚光,卻不敢反抗。
這樣的日子,對棒梗來說,彷彿是一場永無止境的噩夢。他渴望得到幫助,渴望有人能站出來為他說話,但現實卻讓他感到無比的絕望。那些曾經與他玩耍嬉戲的同學,如今卻成了他最熟悉的陌生人;而那些本應維護正義的大人,卻似乎對這些謠言視而不見,任由一個無辜的孩子在流言蜚語中掙扎求生。
這天傍晚,棒梗放學回家,腳步沉重地推開家門,耳邊卻意外捕捉到了媽媽和奶奶在廚房裡的低語。那聲音雖然細微,卻如同鋒利的刀刃,刺痛了他的心。
“這日子是越過越難了。”奶奶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無奈與心酸,“以前,還有易中海和傻柱時不時地接濟咱們,家裡頭雖然不富裕,但總能吃上幾口熱乎的,也沒誰敢欺負咱們孤兒寡母的。”
媽媽接過話茬,聲音裡滿是感慨:“是啊,媽,自從一大媽懷孕後,一大爺家就顧不上咱們了。他們的心思都放在了即將出世的孩子身上,也是人之常情。可這樣一來,咱們家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