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呂文厚的腦子倒是也極為活絡!
從表面上看起來,張凡確實如他推想的一般,是個名門正派的子弟。
先是給葉欒欣扣上一頂大帽子,然後再搬出落霞觀的名頭,在古武界,對於落霞觀是正派的事情,還算是較為公認的。
這麼一來,身份、理由全有了,只要是古武界的名門正派,應該都不會再繼續阻攔了。
而他們,自然也能夠將葉欒欣從容帶走。
至於說張凡以後得知被騙了,時間都過去那麼久了,還重要嗎?
再者說,自己的師父落霞道長,那可是正派裡有名的存在,一句調查的問題,輕鬆的便能夠將事情揭過去了。
而剛才受傷,被廢了丹田的師弟,也只能暫時記下,等日後有機會,再找回場子了。
就在呂文厚自認為,自己這樣一番話,必定會讓張凡就此袖手旁觀時,他的耳旁卻響起了一番輕笑之聲:“落霞觀的人,都是這麼信口開河,顛倒黑白的嗎?”
“你說的她是殺人狂魔的事,我沒看到。我所看到的,是你們幾個對一個女子出手,還妄圖將她帶走!”
“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裡。你們想帶她走,那就先過了我這關!”
見到張凡這時候還這般硬眼子頭,呂文厚的面色不禁一沉:“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家師落霞道長!暗勁巔峰強者!距離先天高手,只有半步之遙!”
“你覺得,他會說謊嗎?”
對於呂文厚的這般威脅,張凡卻是咧了咧嘴:“他會不會說謊我不知道,但是,眼前的事,我肯定是要管!”
“而且,你師弟剛才可是對我動了殺意,這件事,你也沒阻止。”
“要是不把這解釋清楚了,我可是沒完的!”
眼見得張凡得了便宜還賣乖,自己都沒有再跟對方計較師弟被廢之事,對方竟然還先將事提出來,表明自己是受害者。
頓時,呂文厚的面色一沉,眼底更是寒光閃爍:“這位朋友,做事,有時候別太過分了!”
“要不然,這世上,可是沒有後悔藥的!”
“哦?是嗎?”張凡掏了掏耳朵,面上盡是不屑之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剛才,你好像已經說過了一次。但我現在,好像並沒有後悔啊!”
“要不,你再受累,動動手?”
呂文厚自認為,自己已經將該說的都說了,張凡卻依舊是這副模樣,甚至還滿臉都是對自己的嘲諷,他的面色也愈發的難看了起來。
登時,只見他手中長劍一甩,一道寒光在月光的反射下,更顯冰冷:“以為打敗了我師弟,你就天下無敵了?可笑至極!”
“你不過就是個明勁巔峰,而我,已經踏入了暗勁高手的行列!”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明勁巔峰和暗勁之間,究竟有著多大的差距!”
話音落下,他手中長劍一抖,挽出了幾朵劍花後,便向著張凡的方向直刺而去。
“我是明勁巔峰?”聽到呂文厚的話,張凡的面上愈發的古怪了幾分。
感情對方是這般的猜測,所以才會這麼自信的向自己出手!
不得不說,還真的是無知者無畏啊!
眼見的對方手中的長劍已經來到了自己近前,張凡面上根本沒有絲毫的變化,就好像呆在了那裡一般。
見此情況,周圍幾人不禁紛紛拍手叫好起來:“呂師兄這套落霞劍法,可是盡得師傅的真傳啊!看那傢伙,都嚇傻不敢動了!”
“就是,嘴上說的厲害,實際上,就是個繡花枕頭!呂師兄一出手,他不立刻就傻眼了!”
“呂師兄,殺了他,給柳師弟報仇!”
聽著一眾師弟的吹捧,呂文厚的心底更是一陣得意。
當即,只見他手腕再次連抖,手中的長劍更是多挽出了兩朵劍花。
看起來,倒是極為的炫目。
不過,眼看著呂文厚此舉,張凡眼底的嘲弄之色更重了幾分。
對方剛開始使出的劍招,或許有些瑕疵,但最起碼的,還算是正常的劍招。
但現在,對方卻刻意追求劍花的數量,將劍招的根本都給忘了!
即使張凡對用劍並不熟悉,但他卻很清楚,呂文厚此舉,除了好看些,根本一無作用!
甚至於,還將劍招原本的威力,給自己削弱了三分!
就在呂文厚的長劍來到張凡跟前,